馬蘇聽了站起身就走,嘴上淡淡的說:「謝謝你請我吃飯。」
亓思齊詫異的站了起來:「馬蘇你幹嘛呢?」
「思齊,作為朋友我說一句,如果有人根本沒將你當回事,你幹嘛將他當回事。」
亓思齊扭頭看著馮喆:「他一直就這樣啊。」
「那是你,我是我,做朋友要坦誠,這是起碼的。」
亓思齊有些急了,她過去拉著馬蘇說:「馮喆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馮喆,你說。」
馮喆沒吭聲,馬蘇瞧瞧他執意要走,亓思齊更急了,喊馮喆:「你倒是說話啊,你怎麼馬蘇了?」
「一網打盡。」馮喆猛然說道:「應該說是除了你之外一網打盡。這樣表述,你覺得滿意嗎?夠不夠坦誠。」
馬蘇聽了盯著馮喆,馮喆和她四目相對,誰也不屈服的樣子。
但是馬蘇很快重新回到了位置上,亓思齊看著馮喆皺起了眉,等她過來,馮喆起身給她扶著座椅,亓思齊坐下忽然抓著將筷子給摔了:「馮喆你混蛋!到底怎麼回事?」
馮喆為三人都斟了一杯酒,自己先一飲而盡,而後看著空酒杯說:「如果所有的專家學者連薄薄的地表下面厚厚的砂石都看不出來,如果不能據此推論出之所以有砂石是因為那兒曾經是河流的主道,如果不能據此得出砂石地是不能以此為基礎建造房屋的,如果他們連這個基本的常識都不能真切的表述清楚,那麼他們到底是什麼專家?是幹什麼的專家?」
「如果某個領域公認的專家學者教授們都開始睜著眼睛說假話說瞎話,連研究自然學科的知識分子都開始滿嘴的屁話鬼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值得信任的?我這個對文物對歷史對自然科學的外行都能看出很明顯的這一點,他們明知有假還故意將錯誤進行到底,那他們究竟有什麼值得我尊敬的?」
「我想問一下:這些所謂的專家學者的職業素養在哪裡?他們天天以專家學者自居不覺得臉紅?他們的良心在哪裡?他們有良知嗎?」
「難道像這種人,不應該一網打盡?」
「對吃人飯不說人話的偽專家、偽學者、偽教授就要除惡必盡。」
亓思齊皺眉:「包括馬蘇?」
馮喆著看著亓思齊:「不。我知道馬蘇是會說真話的,開始我就知道。」
亓思齊猛地伸手在馮喆肩上捶了一下:「那她要是沒堅持自己呢?」
「那隻能說你還沒我理解、瞭解馬蘇。」
亓思齊依舊很生氣:「這和理解有什麼關係?我們是朋友。你下午還說不讓馬蘇發論文的,現在出爾反爾,你到底想什麼?」
「我是不想將火燒到馬蘇身上,可以小範圍的發,像你說的大張旗鼓會給她招來沒有必要的嫉恨。」馮喆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酒,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也是朋友,不信你問馬蘇。」
馬蘇端起酒杯問:「那要你怎麼一網打盡?怎麼除了我一網打盡?」
第548章 我想知道記憶是你所持之物還是所失之物(三)
亓思齊也跟著馬蘇問:「你準備怎麼除了馬蘇之外一網打盡?」
馮喆不想說的太多,但是不說點也不行,就面無表情:「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專家也好,學者也罷,教授也行,總歸都是做學問、都是有知識、是某種專業方面值得社會大眾尊崇的標杆。假設,這些學者專家教授在生活中遇到什麼事不得不撒謊,甚至是善意的謊言,那可以原諒,因為生活本身很複雜,人無完人,不可能追求盡善盡美,起碼生活中完美無缺的人我還沒見過。」
「但是涉及了專業的領域,這些專家們可以辯解說自己還不瞭解,可以對問題有所保留,但你不能明知故犯的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