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分管文教的,被動的局面應該予以快速解決。」
「如果放置古牆於置之不理說無非茅廁的話,矛盾只會激化。僅僅是教師不服拆遷的問題責任可以劃分逐步解決,現在涉及面廣了需要的是市裡統一協調。」
「馮副市長這個『統一協調』提的很好。」
馮喆之前就統一和協調的問題和趙觀海爭辯過,趙觀海這會將馮喆的皮球給踢了過來。
馮喆哪肯示弱:「以前沒發現古牆,巡撫衙門僅僅留在地方誌和口口相傳之中,如今的發現驗證了專家的論證。現在是現在,時過境遷,面對新形式新情況就要按『新』來辦理,老姿態對新事物是會產生矛盾的,是不能實際解決問題的。與時俱進要結合實際,這毋庸置疑。」
趙觀海不和馮喆對視線,眼睛看著其他人有些語重心長:「在實際工作中是不能抱有投機心態的,投機就會犯大錯誤,這在政治生活中應該予以避免。」
馮喆緊跟其後:「與時俱進怎麼會是投機?我們做任何事都要講政治。為什麼對政治抱有興趣就被認為是投機?為什麼在政治上採取點兒策略就被認為是不光明?那麼真正的光明又在哪裡?工作中難道不講究方式方法?」
趙觀海駁斥:「理論要聯絡實際。知識不跟生產勞動相結合,等於一紙空文,誇誇其談造成的惡果數不勝數。」
「理論從實際中來,到實際中去。沒有正確的政治觀點,就等於沒有靈魂。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我們就最講認真。認識論非常重要。」馮喆的話讓眾人一愣,覺得非常熟悉,而後恍然,他竟然背起了語錄。
馮喆到了武陵幾個月了,大家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年輕的馮副市長和趙常務之間越演越烈每會必吵的做法,說來說去萬變不離其宗,兩人以前沒有見面矛盾卻由來已久,實質上無非還是誰能壓到誰,誰也不服氣誰所導致。
不過話說回來,馮喆和趙觀海辯論起來都進退有度,即便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角度考慮,那個還在馬鋪的趙楓林是不是馮喆的對手,在座的人心裡都有算盤。
最終還是陳為滿出面結束了這場辯論,問沒有其他情況,散會。
馮喆感受到了,由最開始的各打五十大板到現在不予過問,陳為滿其實是在偏袒自己。
亓思齊究竟怎麼對付李德雙還沒有訊息,老師們怎麼鬧、專家們怎麼和市裡交涉、這已經是三管齊下,馮喆在武陵又不能過渡的顯露自己,他感覺趙觀海自從和日盛簽約賣老市府後對待自己越發的步步緊逼了。
馮喆走到辦公室門口,有個婦女在等著他,因為背對著自己,剛開始他以為是趙英武的老婆葉紅艷,再一看卻不是,這女的要比葉紅艷年輕,並且也漂亮點。
「領導,我是常遠山的愛人,我叫謝芳,在教育局工作。想給你反映點情況,你看是不是能佔用你點寶貴時間?」
顧金山和譚永年那天雖然在馮喆這裡得到指示,回去後按照規格給病逝的原教育局副局長、招生辦主任常遠山召開了追悼會,可是在追悼會當天還是出了一些狀況,有人還是對此不滿,說風涼話,和常遠山的家屬差點打起來,譚永年主持大局,及時的平息了事態。
而顧金山當時在西城門那裡,回到教育局後對常遠山的家屬,也就是眼前這個謝芳談了一次話,言辭之中多有指責,馮喆聽人匯報過這些,他以為謝芳今天就是來告狀訴苦的。
不過謝芳說話很客氣,風韻猶存,馮喆這會正因為和趙觀海唇槍舌劍了一番,和謝芳談談話權當是放鬆,這也沒有什麼不好。
馮喆進屋請謝芳坐下,給她沏茶,謝芳似乎吃了一驚,連忙起身,馮喆擺手讓她別管,這時宗善明進來了,從馮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