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金山聽了點頭,馮喆對譚永年說:「這一段你主持招生辦工作,那就要拿出個姿態,畢竟大家都在一起工作多年。追悼會開了,可以在悼詞上講究一些,你說呢?」
譚永年感到了馮喆的寬厚。其實他的意思和馮喆一樣,自己現在是主持了招生辦工作,可還不是主任,在追悼會這件事上太認真會讓人覺得自己心胸狹窄,但顧金山受到局裡別的幹擾太多,反倒是不好明確了。
現在馮喆發話,譚永年連忙表態:「馮副市長指示的是,我認真體會,完全徹底的貫徹。我回去一定照辦。」
馮喆點頭,看著顧金山說:「宗副秘書長去了西區,你也去一下。」
在西城門那的黃土嶺裡放置疑似的古磚這個念頭,馮喆曾經也有過,但是後來沒有付諸實施,他覺得那樣做用意太過明顯了。
可照現在這種情況看,有人和自己操著同樣的心思,目的是不讓那一塊的拆遷順利進行。
可是要做就做的完善,連市政管理搞綠化的人都覺得顯眼,唬不過去,那這樣豈不就是欲蓋彌彰了?
那這樣做的人是誰呢?
教師們?
有可能,畢竟牽扯到了自身的利益。
趙觀海?
也有可能,可以嫁禍、轉移視線推波助瀾。
李德雙?
更有可能,如果李德雙就是西城門外拆遷規劃背後的開發商,他這樣做的目的和趙觀海就是一樣的。
那究竟會是誰?
馮喆正在胡思亂想,亓思齊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還是那樣的沖:「馮喆,你們武陵怎麼回事?」
「這邊今天天氣很好啊,我也挺好。」
「你別給我扯東扯西,你是挺好的。」
「那你還要我整天以淚洗面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領導指示。」
「要開研討會的是你們對吧,開完會了達不到目的了,就開始下三濫耍陰謀詭計了。怎麼就那麼無恥,解決不了提出的問題,就解決提問題的人是吧!」
「什麼陰謀詭計?」
「你們開研討會不就是想名言正順的能拆遷,可得出的論證結果沒有符合你們的意思,覺著這些專家不能按照你們的意思辦事,就拿這些專家出氣是吧?什麼玩意。」
馮喆心裡一動,問:「怎麼了?是不是馬蘇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馬蘇出事了,你知道什麼!」
「馬蘇怎麼了?」
亓思齊憤憤的說:「我告訴你,來請人的是你,馬蘇當時根本就不願意去,你死纏爛打的,她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走了一趟,結果現在呢,成天的有人給她打騷擾電話,滿嘴的汙言穢語,還騷擾到了馬伯伯家裡。她平時專心搞學問,就沒得罪過誰,不是因為你們那個巡撫衙門的破事是什麼?這太可恨了!」
「那讓公安部門介入,查。」馮喆一說,亓思齊哼了一聲:「報警?」
馮喆說:「這件事裡面有人搗亂。我一會給馬蘇打電話。」
「報警太便宜了!不管是誰在搞事,我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不是你搗亂吧?」
馮喆生氣了:「怎麼可能是我呢?我為什麼要那樣做?你怎麼能這樣想?怎麼一出事總是想著我?」
「你不分管文教的?沒完成市裡的意思,遭領導批,你惱羞成怒了,就那個跳牆唄。」
「我是狗嗎?我急什麼急。我要騷擾也騷擾你!」
亓思齊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不是你。有些人真太可恨了!」
「我還是去見一下馬蘇吧,你可得為我美言幾句,她本來就不待見我,要是懷疑了我,我真是說不清了。」
「你怕過誰啊?馬蘇有那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