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植香菇的錢是馮喆要來的,移民的錢也是,他今天在會上贊同了嚴守一也支援了易本初,看起來是覺得縣長和書記的提議都不錯,簡單的就是為了支援而支援,同時讓別的人覺得這個年輕的宣傳部長兩邊都不得罪,是在和稀泥,是在兩邊討好,其實馮喆是讓嚴守一和易本初都拴在了一根繩上,如果在移民和香菇養殖的兩重壓力下將來城關鎮真的有了什麼亂子,那跑不了嚴守一,也清閒不了易本初。
……
這幾天馮喆已經透過各種途徑將朱曉梅一家的情況打聽的清楚了:朱曉紅犯故意傷害罪被判刑,原因是劉二春故意的挑釁騷擾所導致;朱爾丹被抓勞教,是知道了妹妹朱曉紅刺傷劉二春源自於正當防衛但是卻被判刑,朱爾旦告狀申訴無門,以至於鋌而走險;朱曉梅的母親臥病在床,朱曉梅到縣裡給母親買藥卻一直沒有回家,鄰居替朱曉梅的母親報了警,再後來等朱曉梅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已經瘋了。
有人說朱曉梅是被劉二春強行擄倒車上載至某處侮辱發瘋,但這是傳言,沒人親眼見到,並沒有證據證實,不過很多人都相信這是真的,朱曉梅的母親再次報警,只是警方到現在對朱曉梅的事情還沒有結論。
……
五陵市開元商廈鋼琴展示臺前,有一個打扮的很普通的女人站了很久,服務員們因為這女人已經來了很多次都是看看不買,所以不前去招呼,這女人看著鋼琴上面的標價,心裡再次嘆了口氣,有心再問一下這價格不能優惠點了,可是覺得自己都懶得說話了。
這個女人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琴鍵,終於要戀戀不捨的離去,抬頭間看到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在自己面前也在瞧鋼琴,女人仔細一看,果然是他,有心想打招呼,心裡卻覺得慚愧,於是猶豫著低頭要走,這個男子卻一臉驚喜的說:「牛……大姐?牛姐,你好啊!」
牛闌珊被這熱情的稱謂給叫的站住了腳:「小馮,你也好啊。」
馮喆笑笑的說:「真是好久不見了,牛姐一點都沒變,我剛剛還差點不敢認了呢。」
「牛姐一個人?……我也是,這真是,我還時不時的想起牛姐呢,真是何處不相逢。」
牛闌珊那年在司法局出了事,最後幾經輾轉,去了市監獄工作,工作上可謂一直的不盡人意,而生活每天的按部就班,在輪迴不盡的柴米油鹽中日復一日,她早已經不是當初在司法局老幹部處那會意氣風發,也沒有那時的指揮方遒了。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馮喆,眼前的這個男子和那會幾乎沒有什麼變化,更多添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牛闌珊和馮喆說了幾句,就想離開,馮喆卻要邀請牛闌珊去哪坐坐,說這麼久不見,不和牛大姐好好敘敘,那怎麼成?
馮喆盛情難卻,牛闌珊也有心前往,略微的推脫一下,就答應了。
馮喆一邊和牛闌珊走著一邊說一些顯得熱情但是又沒有什麼實質內容的話,他說話的時候側著身子,宛然當初和牛闌珊一起外出的情形,牛闌珊感受到了這一點,往日的記憶,點點滴滴的,重上心頭。
兩人到了商廈外,馮喆剛要招計程車,一個男的笑笑的過來對著馮喆點頭說:「馮部長,你好啊。」
馮部長?牛闌珊心裡一驚,馮喆對著這個男的說:「胡經理好。」
馮喆是什麼部長?牛闌珊並不清楚馮喆這會的職業,聽這個胡經理要邀請馮喆去飯店吃飯,馮喆說自己要陪大姐,那個胡經理對著牛闌珊就笑:「馮部長的大姐,可不就是我的大姐,大姐,給個面子,賞臉一起吃頓飯吧?」
牛闌珊遲疑著看著馮喆,馮喆點頭說好吧,這個胡經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三人到了停車地方,這個胡經理拉開了一輛奧迪的車門。
這個胡經理,就是胡紅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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