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呀,你這個基層工作者怎麼就從市裡的黨校結業幾天又來了省裡進修?這跨度太大我感覺很難。」
「有多難?能做到的事情就不是難事。你不是管人事的?再說你問我我問誰?天是藍的雲就是白的,上課了。」
馮喆不想再和阮煜豐說下去,但是阮煜豐卻不停:「你是咱們省最年輕的鎮委書記,在學校那會肯定是風雲人物,肯定很風光,搞了多少女同學?」
「搞雞巴!」
馮喆忍不住的瞪了阮煜豐一眼,阮煜豐一聽這句粗俗的話反而笑了:「我雞巴還就喜歡你這樣說話,媽逼的,我就說怎麼這幾天都進入不到狀態,原來是這黨校根本找不到那會上大學的感覺,就是沒人像大學那會一樣的罵我對我爆粗口,他奶奶的,還真是懷念那時候的日子,這人越是長大越沒勁。靠!」
「我說你還沒回答我,就你這樣,在學校肯定優秀,到底是個什麼幹部?」
「我什麼都不是。你不是管人的,你不會去查?」
「你拉倒吧,我就不信你會默默無聞。」
「我真不是什麼眾人矚目的焦點,即沒興趣也沒能力,再說被人喜歡很有意思?蚊子也喜歡人,但是它喜歡的是人血,被大家熟知,我有什麼好處。」
阮煜豐「啪」的一拍手:「哎呀著啊!其實我在學校那會也一樣很討厭加入學生會什麼的組織,還最討厭那些什麼所謂的風雲人物,因為什麼呢?我讀大學時,學生會基本就是五種型別的人,這第一,就是伺候討好學長與老師的,想爭取更大進步的人;第二種,是那些人五人六像個領導,給同學感覺高人一等的,這是臭屁!第三種呢,是那種搞鬥爭、玩陰謀,拉幫結夥準備上位的;再有的最扯淡,就是想撩撥學妹學姐還有什麼校花,以學生幹部的名義胡雞巴搞男女關係的,這樣,最後的一種就是真的想為同學幹點事,但不一定有機會的。所以呢,耿直的人、明白的人、最後多會選擇退出學生會或者不參加,這樣自己光明磊落一些。」
「我不是光明磊落的那種人,我就是懶。」馮喆丟了一句又準備離開,心說這個阮煜豐肚子裡倒是有點真東西,分析的還基本到位,阮煜豐說著話就起床去洗手間解手,他也不關門一邊嘩啦啦的尿一邊問:「下面多辛苦?聽你說話苦大仇深的。」
「苦有,仇無。我這長期在鄉下農村,說話直白粗魯,也不會看人臉色,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我們在基層工作,就是白天山裡轉,夜裡沒事幹,不是沒球事,就是球沒事。」
「你給球找事幹不就成了!」阮煜豐在裡面很快的洗了臉出來說:「我聽下面來的人說過,你們基層的人是『手沒地方抓,腿沒地方壓,身沒地方爬,球沒地方插,』對不對?」
「沒插就吊著。」
阮煜豐哈哈的就笑了出來,說:「焦海燕的男朋友給省裡五號人物服務,這下知道了門路吧?這不是『上面有人』?」
馮喆心裡一驚,臉上更淡然,說:「你真是什麼都知道。」
「我還知道今天咱們選班長,我更知道,咱們班的班長就是我。」
馮喆失去了和阮煜豐談話的興趣,出門前說:「那我恭喜你。」
「沒球意思。都知道結果了還有什麼期待?不過我讓你當副班長。」
「沒球意思,我想當縣長。」
阮煜豐哈哈一笑說:「我離開黨校後就提拔你。你等我,咱們一塊走,正副班長一起,這叫團結一致。」
趙楓林不知怎麼「協調」的,他又回到了三樓住宿,不過不是原來的三零九,而是三一零房間,馮喆和阮煜豐一起並肩往樓下走的時候經過三一零,趙楓林手拉著三一零的門把手不知道是要進去還是要出來,阮煜豐從趙楓林身邊經過目不斜視的眼睛眨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