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一個個都是看熱鬧的不怕事情大,可自己不能。身處的位置不一樣、角度不同,對待事情的態度也就不一樣。
看看時間還允許,介曉、馮喆四個和刑警再次到了機場海關、行李查詢處等等幾個部門核實了情況,最終刑警隊表示,他們辦案有程式,回去就申報等審批調查海關的監控,讓馮喆幾個回去等訊息。
事情在馮喆的推動下終於有了階段性的結果,介曉開著車看著外面的雨,氣惱的說了一句:「真是兵熊熊一個!」
冒裕鴻「噗嗤」的就笑了起來:「小雞不撒尿,自有一條道,我覺得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還得是我們馮副處。我看,今後我們眼睛要擦亮點,跟誰混,這很重要,別讓熊將給我們帶溝裡去。」
「那是。」薛修德也跟著說:「還是馮副處有水平。」
馮喆笑笑沒吭聲,自己當初到供銷總社的初衷是學司馬懿韜光養晦的,可不是要來當莫名其妙的「將」的。
易本初是倒黴了,嚴守一也不再擔任梅山的一把手,但是自己和他們相比較,到底資歷和人脈就不在一個層次,這兩人要是發了瘋,自己即便在省裡也要堤防暗處是不是會有見血封喉的暗器襲擾。
再有,看著王趁鈴在省裡有些話語權,但那只是在特定的區域,在機關裡辦事,基本都是人求人人託人的,左右權衡利弊的太多,誰也不知道彎子繞在哪個地方會斷截。
社會太複雜,人和人之間組成的人情網人際關係太繁瑣了,哪個人是哪個人的七大姑八大姨,沒人能說得清楚,一個簡單的舉動不知道在哪裡就會得罪意想不到的人。
至於李玉,在關鍵的時候也能幫自己說幾句話,但這種關係和王趁鈴一樣,也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顯露的,和王趁鈴之間的情人關係徹底的見不得光,自己也不能有事就找王趁鈴,相反今後要儘量的少找王趁鈴,而李玉憑仗的卻是那個對自己有成見的姚麗華,說到底,未來的日子裡,路還是要自個一步步的走出來。
雖說「人多不足依賴,凡事只靠自己」,但自己其實根本沒人可以依賴,所以還是低調的做人做事妥當。
四個回到單位,時間剛剛好趕上下午上班,進了辦公室,蕭薔薔不在,馬英華一見馮喆幾個就說:「咱們處要是再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就向社裡領導反映!這是工作場合,看孩子回家去!」
「馮副處,你給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
評理?讓自己評理,按順序,那李衛國和張愛紅已經發表過意見了?
馮喆沒說話,冒裕鴻明知故問:「馬大姐這是怎麼了,這麼激動。」
馬英華傾著身子說:「有人中午錯過了接孩子的時間,反倒是怪起我來了!這能怨我?真是拿老鼠洞當灶坑,瞎咕隆咚什麼都往裡戳,這要怪得怪劉處,誰讓劉處解決問題那麼慢,再有,她自個就沒關係了?咱們處哪個有孩子的像她?事都做了,還怕人說?」
「這傻蛋祖宗丟了倒是省心,免得今後再煩人。」
沒人接馬英華的話,李衛國停了一會咳嗽一聲說:「這孩子也是讓人心累點,不過,不論是誰,哪家孩子要是丟了,都不好,她心急也正常……」
張愛紅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丟了嗎?沒丟!杯弓蛇影的。哪個不正常?家眷不帶到處裡不就沒那麼多事了?」
張愛紅說的是家眷不是孩子,但是馬英華這會惱火著沒聽出來:「對!老張說的是。別人孩子都寄宿,她幹嘛不?就她聰明,知道省寄宿費,她好了,我們倒黴了,她省了錢給我花了?我也不是說要她給我錢,可這人總不能幹那些損人利己的事情吧?」
馬英華在說蕭薔薔,但是她完全的忽略或者沒有想起來自己的老公馬得志拿著六處辦公室當自己臨時行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