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歷歷如昨,馮喆的心裡面對馮村那些人早已談不上感情,甚至可以說是仇恨。
沒有經歷過別人所經歷的人很難理解對方,沒人關心你在困境中艱難的存活是一件非常具有考驗和挑戰的事情,馮喆覺得自己今天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實屬不易,所以在結婚這個人生重要的日子裡,又怎麼會去讓那些所謂的族人來摻和繼續折騰自己今後的生活呢?
而至於親生父母和家人……每每想到這個,馮喆的心就會刺疼——越是外表堅強的人內心總有個地方十分的柔弱——他會比面對馮家的人還難受,馮家的人只能讓馮喆更加的堅強,因為他不會在對自己施以白眼的人面前流露出任何的孱弱和憂傷,但是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他除了撕心裂肺的苦楚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感受可言。
在馮喆的內心,他永遠不會原諒將自己「送」給養父母的親生父母。
弟兄們好幾個,為什麼自己就是被送人的那一個?
生孩子就是為了送人?
父母既然將孩子生下來就有撫養的責任,要是出於養活不了送給別人的話,那幹嘛要生下來?
為什麼?
因此,結婚的時候,代表男方親眷的,是胡紅偉和李聰那一幫子朋友們。
今夜,馮喆的心情很糟糕,柴可靜的話讓馮喆想了很多,不過葛淑珍的意思應該是想讓柴可靜一下生兩個男孩,可這又怎麼可能?
本來雙胞胎的機率就小,就算是雙胞胎,誰能保證都是男孩?
馮喆確信葛淑珍是想讓柴可靜生個男孩給柴家傳遞香火的,要是了當然最好,但如果是一男一女呢?那是讓男孩跟著馮姓還是女孩跟著馮姓?
如果是單胞呢?今後讓柴可靜再生一個?
都是公務員,超生?這很不現實,起碼,操作起來比較難。
葛淑珍到底什麼意思?
……
連陰了好幾天,今天天終於放晴了,到了單位李衛國就說:「傳達一下啊,今天早上處裡要開個會。」
李衛國的話有些意味深長,辦公室裡這會人還都沒有到齊,馮喆就沒問關於是哪方面的會,張愛紅問馮喆,昨天蕭薔薔的愛人張選超怎麼就打了馬英華?
「打了馬英華?」馮喆故意一臉疑惑:「我聽說是和馬科長有了衝突,難道張選超動手了?這不能吧?」
「你呀!」張愛紅一邊擰著水杯的蓋一邊撇嘴:「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有了衝突,難道就只是動嘴皮子?」
「不能吧?」馮喆重複著看了李衛國一眼:「怎麼說,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張選超都應該保持冷靜,當然,他的心情可以理解,不是解決問題的還有公安嗎?再說,怎麼就認定是馬科長將孩子擄走的呢?真要是打了馬科長,他是不是太不慎重、太不冷靜了。」
「我覺得小馮說的有道理,關鍵是,孩子最後在哪找到了?我聽說,是在頂樓?」
冒裕鴻昨天已經給馮喆說了,蕭薔薔的兒子最後是在頂樓被發現的,但是冒裕鴻當時不讓馮喆外傳,所以這會馮喆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就是在頂樓!今早上,外面的人都在議論,昨天那麼大雨,小傢伙渾身濕透了,那樣子,嗯,別提了……」
張愛紅的話都是同情,可是語氣卻淨是幸災樂禍。
馮喆覺得,這也許就是張愛紅這麼大年紀了卻還是副處級別的原因。
「我還是覺得這事不是馬科長做的,這不科學啊,張副處,李副處,你們想,那孩子能不認識馬科長?除非將孩子弄得今後永遠都找不到了,不然,孩子總是能說清誰將自己帶到頂樓的吧?咱們處也就這幾個人,一經指認,今後還怎麼見面?」
李衛國呵呵一笑:「小馮說的,也在理,不過,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