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畢後,第二天馮喆登門到了柴可靜家裡拜見了柴文正和葛淑珍,他對柴文正和葛淑珍說,自己真的是愛柴可靜,從學校那會開始,就默默喜歡上了他們的女兒,柴可靜身上具有女人所應該具備的一切優秀的品質,能夠和柴可靜攜手白頭,是自己的夢想,也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幸福和榮耀。
同時,馮喆說自己自小無父無母,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沒有人關愛和指點,自身處事和性格上難免有各種的缺陷,但他會在今後努力的改正,從今之後,他會像對待親生父母一樣,和柴可靜一起孝敬柴文正和葛淑珍。
馮喆的話很是質樸,柴文正和葛淑珍事先也和柴可靜已經商量過無數次,事已至此,兩人雖然對馮喆還有這樣那樣的不滿意,但此際除了應允之外,再無他話。
除夕夜,千家萬戶笑語聲聲,在半間房寺窪村邊的一條小路上,一個黑影一步三停的猶猶豫豫往村裡摸索著。
寺窪村這時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坑,這人走的很是艱難,到了村中間一處住宅外,他看看四周剛剛要拍門,有兩個蒙著臉的人不知從哪裡躥出來,二話不說手裡都輪著拇指粗的鋼筋對著這人就打。
幸好他一直有防備,躲過了兩人的亂棍沒頭沒腦的就往村外跑,這兩人也不吭聲,跟在後面窮追不捨,前面的人到底路況熟悉,腿腳方便,一會就要從這兩人的視線中消失了,後面追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低聲喊了一句:「劉二春我日你媽,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前面的被追的人正是劉二春,劉二春一聽後面的人知道自己,心說這些傢伙真狠,竟然算準了在除夕夜逮自己,腳下更不能停,跑得更麻溜了。
轉瞬到了山坳跟前劉二春消失了蹤影,追著的人喘著粗氣拄著鐵棍罵:「小子是屬兔子的,溜的到挺快,我說,幹嘛不一槍嘣了他,費這麼大勁等了這麼久!這下他溜走了,肯定再也不回來了,我們回去怎麼交差?」
「胡說,開槍不驚動了村裡的人?劉秋華死了,劉春華這會被咱們關著,領導算準了這傢伙過年會來看他的侄娃們。他肯定還會來。」
「這會開槍別人以為是放鞭炮……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這活我幹不了。別人都在家過年,就咱們擱這喝西北風……」
「你埋怨啥?領導不會讓你白乾,錢你不也收下了,再說開過年還會給你升職,多少人想來還沒機會呢,就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被訓斥的人嘿嘿笑了幾聲,摸了顆煙要抽,被另一個制止了:「吸菸有明火,別招來人。」
「球!」這人將煙往地上一扔:「我就不明白了,他也算是縣裡頂尖的人了,做事還躲躲藏藏,直接讓局裡發通緝令,多省事?誰還敢對他說不是?」
「狗急了還咬人,將老易那邊逼急了,還不知道怎麼魚死網破,反正這弟兄仨就剩了這個死太監,咱們也不費事,抓住了他往坑裡一扔,天下太平了。」
「也是,誰跟咱那位作對,真是沒長眼,易本初不就仗著在梅山時間長,可誰硬的過他,何況上面還有人。不識抬舉……」
「行了,歇口氣咱們再找找,爭取今晚完成任務,明天還回去過年呢。」
「不好找,死太監躲山裡不出來了……」
「那也得找。」
這兩人說著話慢慢走遠了,好大一會,劉二春從山坳下一個坑洞裡爬了出來。
劉二春將剛才那些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心想果然是嚴守一那老傢伙害自己,不然縣裡還有誰能厲害得過姑父?
「媽的!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劉二春又等了一會,看看四處再也沒有動靜,才貓著腰溜了。
除夕的傍晚,馮喆想來想去的,給亓思齊發了個簡訊對她祝賀新春,但是亓思齊當時沒有回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