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華的口氣比蕭薔薔還讓人討厭,意思可不就是說介曉開車出了事故?冒裕鴻覺得自己有充當護花使者的義務,說:「可別,倒黴事讓我一個人遇到就行了,這種事不帶成雙成對的啊。」
「呀!不帶?多及時啊這是。」蕭薔薔不滿的哼了一聲。
「那是擠公交了?」馬英華問:「公交車上遇到什麼事情了?」
公交車上我能遇到什麼事?流氓非禮?介曉皺眉說:「我丟東西了。」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蕭薔薔又乜了冒裕鴻一眼。
介曉很漂亮,又年輕,這對男人來說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薛修德和介曉同歲,從辦公桌這邊直起腰端詳著幾天沒見的這張漂亮的臉,關心的問:「丟什麼了,真的丟了錢包?」
「沒有啦!比丟錢包氣人多了!」
介曉氣鼓鼓的拿水杯去接水,但是開水的指示燈沒亮,張愛紅見狀說:「看,我說這飲水機有問題吧?」
「依我說,還是下去把暖壺拎上來。」馬英華也不失時機的跟了一句。
李衛國問:「燒開水不需要時間?什麼熱水器能一直持續不斷的供應開水?一個常識問題嘛。小介丟什麼了?重要不重要?」
張愛紅急忙說:「就是要暖壺,也要買新的吧,這辦公室一切都是新的,放倆鐵皮壺算什麼?我早就說,咱們社裡要搞通勤車,你瞧瞧別的單位怎麼著,就我們沒有,這多不方便?領導們都有車,這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我都這年紀了還擠巴士,真是受罪。」
「單位養車花費要多少?這麼多人住的又不集中,怎麼協調?僱司機的錢都夠咱們社裡每個人一個月的坐公交費用了,更別說購車的錢,加上車輛的保養,這筆帳怎麼算?還不如個人坐公交,自個自由,再說老李有時候還不是騎車來的?我們大家都一樣嘛。」馬英華的語氣像是張愛紅的頂頭上司。
馮喆見冒裕鴻看了一眼張愛紅又朝自己這邊瞧,就低頭沒和冒裕鴻對視。
蕭薔薔心說介曉總不至於是「丟人」吧?難道在公交車上遇到色狼了?心裡想著抬頭看了一下穿著長裙的介曉,結果發現介曉的小腿很是光滑,她又仔細的看了一眼,覺得介曉好像沒穿絲襪——什麼季節這是,這不分場合的在露肉呢!怪不得李衛國這麼關心!
這個李副處長!
這個介曉,就是一個小騷貨!
馬英華對李衛國的態度還算不錯,她笑笑的說李衛國:「不管什麼,丟了都讓人生氣呢,越是重要的,就更生氣。」
介曉說:「我昨天下午坐航班從香港回來,然後到傳送帶找行李,結果沒找著。」
「行李丟了?」薛修德問了一句。
「小介去香港了?」蕭薔薔也問。
「行李不會沒跟機吧?」冒裕鴻也問。
介曉終於接滿了開水,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長嘆一口氣說:「行李箱裡有大概值不到兩萬的物品,還有,我給大家帶了一些紀念品,現在可好,沒了。」
屋裡八張辦公桌,兩兩相對,馮喆和馬英華一組在最後的牆角位置,接著是挨著窗戶的李衛國和張愛紅,那裡光線最好,接下來是蕭薔薔和冒裕鴻的,門口的位置就是介曉和薛修德,按照傳統辦公室的佈置,資格最老的李衛國和張愛紅應該坐在馮喆和馬英華那裡,但是張愛紅當時一到新辦公樓就看上了窗戶這個地方,說這裡採光好,於是李衛國只有也在張愛紅對面安頓了下來,而處裡就馬英華一個科級,蕭薔薔和冒裕鴻兩個副科沒人願意和馬英華坐對面,說是不能僭越,馬英華就樂的獨佔牆角那個本應是最高領導的風水寶地,直到馮喆來了,才有了算是還對稱的搭配。
大家本來都對介曉丟東西的言辭有些微議,認為她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