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樣?我明白了,你其實說了半天,就為了最後這一句吧?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批判人乎?你想想啊,你都不在梅山,我跟誰跳舞?別的庸脂俗粉,我哪能看得上?你以為人人都姓王芳名趁鈴啊。」
「就你那張嘴呀!要騙死多少純潔女性,嗯,給你說正事,下午,我去你那吧。」
「哦?檢查工作?」
「什麼跟什麼,不為公事我就不能去了不是?是焦海燕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她孩子後天過滿月,正好,我給自己放兩天假,到時候咱們一塊去她那。」
焦海燕有了孩子的事情馮喆知道,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接到焦海燕有關於這方面的通知,馮喆說好,問:「怎麼齊明鑫不在省裡給孩子擺酒?」
「這個我哪知道?我估計,齊明鑫是覺得在省裡有點招搖吧,其實他這人還比較注意,不過我覺得最主要的是因為焦海燕,你知道焦海燕這人,她在五陵工作,幾號領導跟前的人都到了五陵,省裡得有多少人到時候也會去五陵?那焦海燕今後在五陵多有面子?……我們青幹班的同學應該去的不少,我到了五陵給你打電話,還是不去你們梅山了。」
馮喆知道王趁鈴的意思是梅山面積有限,認識自己這個縣領導的人比較多,兩人不如在市裡見面方便,於是說:「好,你登記好了房間告訴我。」
「呸!美得你……別掛,挺想你的,再陪我說一會……」
馮喆聽到王趁鈴那邊的座機間斷的一直響著,可是她卻沒接,嘴上說:「我也一樣……嗯,有這樣一件事,林肯有一次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
王趁鈴打斷說:「總統去參加的會議,不重要都重要了唄!」
「好吧,林肯有一次去參加一個不重要都重要的會,結果在半路上堵車,不能前行了,眼看時間過去了,司機就很著急……」
「你等等。」王趁鈴再次打斷說:「總統的車能被堵了?」
「總統講話的時候被扔臭鞋、被噓著讓下臺你見過沒?堵車稀鬆平常。」
「好好好,你繼續說,看你怎麼瞎編。」
「林肯的司機著急啊,問林肯說,這下不耽擱了開會的時間?與會的人肯定著急了。林肯看著外面擁擠的道路回答司機:我給你講個故事……」
「你這是故事套故事,跟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老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有什麼區別?」
「我不講了。你什麼都知道,我覺得我挺沒勁的。」
「好好好,我不打斷你了……人家就是想和你拌嘴,想你了嘛!」
馮喆輕輕一笑:「那你來梅山啊,財政廳預算處的處長大駕光臨,我還不在梅山眾人面前炫耀一番?」
「你不是那種人……說那個林肯。」
「林肯給司機說,有一個地方處決犯人,結果圍觀看熱鬧的人太多,囚車怎麼也到不了刑場,將要被處決的犯人不耐煩了,喊:擠什麼擠,擠得老子到不了,你們還有什麼熱鬧看?」
王趁鈴一聽就笑:「好了好了,你去開會吧,你這個林肯還是犯人不去,會場的人還有什麼熱鬧?」
馮喆和王趁鈴前前後後一共通話有十來分鐘的時間,他進到了會場之後,會議室的人都靜坐著等待著他的回歸,看樣子,這些人沒有一個離開過會場。
到了晚上,焦海燕給馮喆打電話說了自己孩子過滿月,請馮喆去的,馮喆愉快的答應了,但是沒過一會,王趁鈴氣喪的打電話過來說她不能到五陵來了,馮喆問怎麼回事,王趁鈴說都是我哥,算了,回頭再給你說。
焦海燕和齊明鑫的孩子過滿月的那天,原來青幹班的同學果真來了不少,缺席的也是有限的幾個,但都讓人帶來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