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意正濃,景色無限,在祖國的心臟地帶果然就欣賞到了一些別處不曾有的風光,光是滿大街的靚女露胳膊露腿風姿綽絕的模樣就讓許檢察長說就憑這真讓自己這些土包子眼花繚亂。
一行人到了京城之後,先被馮喆安排著四處遊覽了一番,吃吃喝喝,然後再每人發了幾千塊的「勞務費」——自行採購,這樣一晃蕩,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就過去了,許檢察長到底還知道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帶人去了解放軍總後勤部。
但是許檢察長很氣喪,到了那裡連總後勤部的大門都進不去——人家根本不予理會。
一個副處級的人到了這裡真是感覺自己太渺小了,然後又到了那個軍事法庭,但得到的答覆是「無可奉告」。
折騰了一圈卻沒有任何的效果,許檢察長在晚上的酒桌上對馮喆說:「軍事法院是怕家醜外揚,不願意聲張,不過,我們的案子總是走了程式的,算是可以結案了。」
原本就希望如此,這下馮喆覺得不虛此行,葉選明更是鬆了一口氣,這天晚上一起來京城的人都放開了肚皮一通狂飲,等許檢察長喝的醉醺醺的時候,馮喆問他,一雙筷子,光棍兩條,我也是剛主持了宣傳部的工作,汽車那事,怎麼就被抓住不放?
許檢察長笑了笑說:「無他,跟緊拍子,帶好班子,想出點子,幹出樣子!」
馮喆知道了,這就是有人盯住了宣傳部門,已經遠遠的不是針對葉選明幾個了。
這事還沒完。
回到梅山之後,馮喆還沒喘口氣,就被嚴守一叫到了書記辦公室,嚴守一問,關於寺窪村移民的事情,你曾經在那裡工作過,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嚴書記,關於移民,牽一髮動全身,涉及的問題太多了,而且,縣裡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做過這項工作,很多人都沒有經驗,如果真的要開展這項工作,我覺得不管是搬遷還是縣裡的壓力,都是很大的,一個處理不好,村民們就會鬧事。」
寺窪村的人其實已經在鬧事了,嚴守一覺得馮喆說的很籠統,但是再問,馮喆就說關於這方面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經驗。
其實馮喆是想說嚴書記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半間房如今的書記李凱旋到底有什麼解決之道,可是這種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有一個方案,如果將寺窪村的這些村民用招工的形式,讓他們到縣裡某個企業裡工作,這樣解決了城鎮的戶口,再者有工作,有收入,也能安置好家庭,你覺得怎麼樣?」
嚴守一又在問自己問題?
馮喆覺得這人又在給自己設套,想不回答,但是又得說兩句,不過說的太膚淺了也不行,就反問道:「到哪個企業呢?能解決的了這麼多的人事問題?」
縣裡的企業目前效益好的也就時那麼幾個,還都是裘樟清在的時候到梅山安家落戶的,而且這些企業自身機制都非常的健全,品牌過硬,財大氣粗,它們和縣政府老早就簽訂了彼此雙方應該恪守的制度條約,因此將寺窪村種了一輩子地的人送進那些企業裡,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馮喆覺得嚴守一在盤算著什麼。
「縣裡縣辦企業幾乎可以說是全體淪陷了,好幾千名工人將近一年的時間裡都沒有拿到過工資,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勢必造成亂子。」
亂子就亂子,這不是我這個宣傳部長該考慮的問題,或者說,你嚴守一又不是裘樟清,你著急,我不著急,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你是一把手,給我訴苦?
「但凡縣裡招收一個工人,就要多一份負擔。農民和工人不一樣,農民在哪裡只要有地,就能自給自足,生活的好不好不論,起碼能活下來,而工人一旦失去了工作,沒有了勞動場所,失去了生活來源,就無事可幹,就會成為不穩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