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盡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接下來凡是輪到他他都是將酒一飲而盡,五瓶茅臺倒是有兩瓶多進了他的肚子。
時間漸漸的過去,別人沒在意,閆菲越來越覺得驚奇,她時不時的看著馮喆,但是馮喆卻沒有一點的醉態。
一會等齊明鑫接電話的機會,馮喆就率先走了出去,屋裡的人都覺的這個男人級別雖然低,可是反應卻最快,齊明鑫接電話自己哪能旁聽?
但是等他們也藉故離席,馮喆其實已經走出瞭望江酒店。
夜寒似冰,風冷似刀,馮喆想今晚自己到底來這裡是做什麼的,是來受氣還是當笑料的?
雖然一切像是話趕話,但是那個房間裡的非富即貴的人骨子裡就是看不起科級幹部,更看不起鄉鎮基層的工作人員,也就是看不起自己。
那繼續留下去幹嘛?
自己還在乎屋裡的人怎麼看自己?
馮喆伸手攔了計程車就走,司機問去哪,馮喆腦中還是在想著剛才的情景就沒有及時回答,司機默不吭聲的開著車,一輛紅色寶馬閃著刺目的光從後疾馳超越過去,司機嘴裡罵了一句傻逼,馮喆說:「別仇富。」
司機四十多歲,他笑笑說:「我就是對車不對人,不好意思啊。」
「你看我富貴?」
「消費在望江,吃菜點龍蝦,開會說實話,小姐領回家,你從哪出來我還看的清楚。」
馮喆一聽就無語了,這幾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誇人,其實就是說傻,但有些人錢多容易頭腦發熱人就變傻,什麼都不在乎,所以小姐帶回家的事情都做得出。
這時那輛剛剛過去的寶馬又開了回來,馮喆沒注意,司機卻看到了寶馬在打轉向,很是飄逸的就和自己的車並行了。
「要不要停車?」
馮喆看外面,寶馬車裡露出了亓思齊的臉。
「不用,去八里舖。」
但是繼續行駛了不到一百米,亓思齊將車別在了計程車前面,計程車只有停下,馮喆只有付了車資下車,卻沒有坐寶馬的意思,亓思齊將車倒了回來,開的很慢的和馮喆同步,寶馬後面就壓了許多車輛,有司機就打喇叭喊叫謾罵,亓思齊置若罔聞。
馮喆熬不過,只有上了車,亓思齊卻將車停住了,馮喆正在想她接下來是不是要趕自己下車,亓思齊猛地一下將車開了出去,幾秒鐘就將後面一大片車輛甩的無影無蹤。
亓思齊一直沒說話,馮喆聞到車裡有一種很淡然的香味,似乎是從亓思齊身上傳出來的,這時,阮煜豐的電話打了過來:「你去哪了?」
「我回家燒開水。」
阮煜豐一愣,正要說話,馮喆卻掛了電話。
「脾氣挺沖啊,沒瞧出來。」
亓思齊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是不是經常吸菸引起的,但是也有些說不出的性感,和這會很清純的外形對比一下,感覺有些怪異。
馮喆本不想回答亓思齊的話,但是覺得有些話必須要講清楚:「無論阮煜豐給你說了什麼,都不對,他沒將我的情況說清楚,最重要的一點,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有幾個?」
亓思齊一般不說話,說話就噎住人,馮喆見到了一個幹道上就讓亓思齊停車:「我真的有女朋友了,還有,我覺得咱們不合適。」
「你走了不怕得罪人?」
馮喆問:「我為什麼怕得罪人?我已經是燒開水倒煤灰的了,還能怎麼樣?去掃大街?麻煩停車。」
但是亓思齊沒有停車,一邊將車開的飛快一邊說:「有機會離開梅山,阮煜豐就能幫忙,你就不用燒開水。」
「停車!」馮喆聲音大了一點,又覺得自己對著一個不熟悉的女人發怒算是怎麼回事?這真的不像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