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剩下一個來月的時間了,很多人都在活動,你,真的不考慮在省裡工作?」
王趁鈴再次的問到了這個問題,馮喆長嘆一口氣說:「我考慮?這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再說,我來省裡能做什麼呢?我又能去哪?」
「你想去哪裡,大家來想想辦法。」
大家是誰?就是王趁鈴了。
時至今日,馮喆覺得自己應該給王趁鈴吐露一點內心的想法了,不然,她要是真的讓她哥哥馬隆驫將自己調到省裡,倒不是不好,只不過自己真是有些不情願。
「我的一切開始於半間房,就此離開,心有不甘。就像你費力種植了莊稼,沒有親手收穫前總是有著一份牽絆,趁鈴,就你和我的關係,我才對你說:我真的不甘心。」
王趁鈴將身子倚在桌邊隨手翻了一下書點頭,意思是她明白了:「高霞的事情解決了?」
馮喆沒必要隱瞞:「解決了,阮煜豐幫的忙。」
王趁鈴的臉上有些不快,馮喆解釋說:「我和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屋的,那天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還主動問我,我要是拒人於千里外,也說不過去。」
見王趁鈴的面色稍霽,馮喆又說:「我想過找你的,可是,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和你之間,應該說不想讓你感覺我對你存在利用的心裡,我是有這樣的顧慮,畢竟,你哥在那杵著,忽視和無視都是自欺欺人。」
王趁鈴覺得和馮喆確定情人關係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哥哥的身份,因而此刻他能坦誠的說出來,心裡感到高興,不過這個話題沒必要繼續了,就說:「那你忙吧,晚上別熬夜。」
這天晚上阮煜豐回來後情緒有些不對勁,馮喆穩住自己不去問他,過一會阮煜豐說:「我和焦海燕完蛋了。」
完蛋了?你們本來就不應該開始,心裡想著,嘴上卻只能問:「為什麼?怎麼了?」
「沒為什麼,好合好散。」
阮煜豐說著悶悶的在抽菸,馮喆將最後一個字打完,將文件儲存後去洗漱,阮煜豐還是躺在那裡。
等關了燈後,馮喆聽到阮煜豐嘆息了一聲,心說難道阮煜豐真的愛上了焦海燕?
第二天,馮喆和王趁鈴跑步的時候王趁鈴說焦海燕昨夜在偷偷的哭,馮喆又想,難道焦海燕也愛上了阮煜豐?
這真是一對冤家。
又逢週末,馮喆將稿件送給了屯茂林,往八里舖回的路上柴可靜打電話說她父母也在八里舖,要馮喆暫時先別回來,回頭給馮喆細說。
掛了電話,馮喆讓計程車停在了繁華地段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
這個城市發展的速度這麼快,幾年的功夫已經可以用日新月異來描述,很多以前的建築已經不見蹤跡,代替的是摩天高樓和燈紅酒綠,不變的依舊是匆匆的人流,在街道中像水一樣的流向各自的歸屬。
正在兀自出神,馮喆發現了王趁鈴的身影,她一個人手裡提溜著大小几個包正在往街邊走,馮喆本想叫她,但是又放棄了。
王趁鈴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她拎著包還沒過去就被一對十幾歲的青年男女給搶了先,王趁鈴嘴裡「餵」了一聲那已經坐在車裡的男女朝著她呲牙咧嘴的笑,王趁鈴翻了一下白眼,對著已經開動的車子豎了一下中指,往後面退了一步想重新叫車,卻看到馮喆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衝著自己笑。
「笑什麼笑?還不過來幫忙。」
等馮喆過來接過了自己手裡的東西,王趁鈴問:「你怎麼在這?」
「我要不在這,能看到你?」
「那我還得感謝你?」王趁鈴嗔了一下,伸手再攔住了一輛車說:「送我回去。」
「敢不從命?」
上了車,王趁鈴就靠在馮喆的懷裡,和馮喆有一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