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紅偉當時也覺得是,錢既然已經追回,到了法院帳戶上和自己的帳戶沒多大區別,回去再劃出來就行。
回到五陵之後胡紅偉就急著從法院要錢,但是那兩位法官卻三番五次的找不到人,不是出去辦案就是學習開會去了,等胡紅偉終於見到了人,他們告訴胡紅偉,錢是到了法院戶頭上,但凡事總有個過程,帳務總是需要處理的。
這樣胡紅偉又等了幾天,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給法官意思意思,於是在送了禮之後,兩位法官又說了,上面的政策有了新的規定,政法部門的資金要實行收、支兩條線,胡紅偉的錢雖然在法院的帳戶上,但要嚴格按收、支管理辦法實行,該辦理的手續都得辦,該走的程式一個都不能少,該領導簽字的地方哪個領導都不能缺,胡紅偉說那是,那就請領導簽字吧?
法官又說了,找領導簽字不是想簽就簽的,領導總不能沒事就等著給你簽字,領導也有領導的事情,這總得要些時間。
胡紅偉沒法,只有等一段時間再去法院,但是還是沒有結果,要麼是辦手續的人有事不在,要麼就是走程式的人沒空,再要麼就是簽字的領導去哪現場執法去了。
胡紅偉這下是徹底明白了,知道法院的人就是讓自己放「血」,好在胡紅偉也不是愚昧的人,直接拿了錢裝在信封裡夜裡到兩位執行庭的法官家裡每人給送了五千塊,而那兩位法官讓胡紅偉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赤裸的無恥,他們的家不住在一起,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當著胡紅偉的面將信封開啟往裡面看了看,然後表情淡漠,那意思胡紅偉已經知道了,就是嫌棄送的少。
「反反覆覆的,拖了一些日子後胡紅偉終於從執行庭的法官手裡拿到了手續,但是接到手一看,領導的簽字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也就是說領導早就將字簽好了,是那兩個法官故意的刁難我們,事已至此,胡紅偉又去財務科劃錢,可是管財務的人告訴胡紅偉,說這個案子按性質是經濟庭辦理的,應該到經濟庭簽個字才行,不然這邊沒法放款。」
「胡紅偉又到了經濟庭,那庭長一看上面的簽字一臉不耐煩,問胡紅偉說這案子都結了這麼久了,你才想起了我們,那今後有事你直接到執行庭就行,說著將胡紅偉撂在一邊就走,胡紅偉連忙跟著,這庭長說自己還有事,回頭再來吧。」
「這又是讓你家出錢放血?」亓思齊手裡拿著一隻筷子在手指間繞來繞去的像是孫悟空耍金箍棒一樣讓人眼花繚亂,高霞點頭說是:「胡紅偉就再請經濟庭的一幫子人喝酒消費,當時那個庭長答應的好好的,到了第二天胡紅偉到了法院,經濟庭的庭長又不見了人,問別人,都說這個庭長去外地辦案去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回來。」
「這樣一拖再拖,胡紅偉再見到這位經濟庭庭長的時候又過去了好幾天,他像是已經忘了我們的事,胡紅偉一再的客氣詢問,那庭長卻又愛理不理的,於是,胡紅偉再次拿著紅包去了經濟庭庭長的家裡。」
「前前後後的,為了這一百萬胡紅偉已經往外花掉了好幾萬,這下終於拿到了經濟庭的簽字,到了財務,那財務給紅偉說:這幾天這手續還是沒法辦。」
「這又是為什麼?」
高霞苦著臉看著亓思齊說:「這位管財務的告訴紅偉,法院不知道被誰舉報了,說私自的分了罰沒收入款,上面派了人來查帳,法院的帳戶被封了,所以,這錢暫時沒法給,還說,要是昨天你來要錢就好了。」
「從法院要回自己的錢比從南方執行回自己的錢都難,紅偉知道這又要放血了,就說請這個財務去吃飯,可人家不去,說見你的錢在這裡也好一段時間了,我也不願意耽擱你寶貴時間,我挺理解你,我給你支一招,我們的副院長跟審計領導是大學同學,平時關係挺好,你看,你要是和我們副院長接觸接觸,讓副院長給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