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記者在哪?」
「交警那邊說,這些記者剛剛離開了咱們縣去市裡了……縣長,岑部長現在不在縣裡,你看?」
「你把省記者的車牌號給我,再有,查一下他們所開的車到了哪裡,住在市裡那個地方?」
省電視臺的記者忽然來到了兆豐,這有些意外,一般來說,省內的新聞單位到下面來採訪,基本都會給採訪物件先打個招呼的,宣傳部門自然會搞好接待工作,這是一種慣例和默契。
像今天這樣不宣而來又不告而別的行為,那可能是這些記者肩負著特殊的採訪任務或者目的,要麼是上面要查清什麼問題(這種情況一般不會存在),要麼,就是有人搗鬼別有用心,或者就是得罪了哪家新聞媒體哪個人,人家就是故意的來找茬的。
當馮喆到了省電視臺在市裡所住的賓館後,得知記者剛剛的離開,於是他又讓司機追到了高速路口,可依然沒有追上。
今天一連兩次到高速路口來,一次興高采烈,一次愁悶鬱結,馮喆坐在車上想想,覺得再追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總不能將人家記者給扣留了。
柳述俊出了事之後,到了現在林業局局長的位置還空著,本來兆豐就是林業大縣,亂砍亂伐的問題是長期存在並屢禁不止的,關於林業的專項治理這只能說上面管的緊,下面偷伐的少,上面疲憊了,下面高興了。
問題的關鍵是這些記者要是抱有目的,你怎麼注意他都能給你挑出毛病。
那省電視臺的記者是怎麼來的?是被誰邀請來的,還是不請自來?
雞場的事情被央視曝光,這才幾天?要是這樣想,省電視臺這件事就不是偶然了。
馮喆掏出了手機要給亓思齊打電話,想請亓思齊想想辦法,但是將號碼翻了出來,他又停下來了。
事已至此。
馮喆給田永璽打電話說自己去省裡跟那些記者接觸,讓司機將車開進了高速。
回到省裡,先去花店買了一束玫瑰,然後才到了家裡將花的「獻給」了柴可靜。
女人果然都是喜歡浪漫和意外驚喜的,對於丈夫的忽然歸來,柴可靜報以滿心歡喜,和馮喆擁抱著親密了一會,問馮喆這會怎麼就回來了?
「想你想兒子了。」
「騙人的話總是動聽的。」
「哪有,十足真金,如假包換,童叟無欺,老婆孩子更不欺。」
和柴可靜說了幾句夫妻話,又去抱著兒子,過了一會,柴可靜又問你到底有什麼事了,馮喆才說了縣裡發生的事情。
「省臺的記者?」柴可靜蹙了一下眉毛:「要不,我給閆菲打個電話?」
閆菲是水利廳廳長常憶苦的女朋友,是省城宣傳部門的,常憶苦和裘樟清的關係不錯,曾經馮喆出事,柴可靜想請閆菲幫忙,可是閆菲踟躕的沒有起任何作用。
「謝謝夫人,不過,不用了。」
「怎麼?你還記著以前的事?此一時彼一時,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再說,這回的事情和以前的事情不同,一個為公,一個是私,閆菲過問一下,你不少一事?」
「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我考慮這次估計她就是過問了,作用可能還是不大。」
「這記者有備而來,底氣必然很足,他們也沒有和我們接觸的意思,擺明瞭想找事的,除非找到根源,不然還不如看他們到底幹嘛。」
「還能幹嘛,找事唄。」
「不是。」馮喆解釋說:「要說兆豐的亂砍亂伐,的確也很泛濫,要是借著這次的電視曝光能徹底的得到整治,也不失是一個機會。」
「你要是這樣想,那真是有氣量了。」
「我沒有氣量嗎?」
這時有人給馮喆打電話,柴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