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傑終於在馮喆的軟磨硬泡中離開了,馮喆也終於煩躁起來。
自己想忍,但有人一直不讓自己忍下去。
馮喆知道,這個郭世傑似乎真的缺少一種魄力,他今天的確有試探自己的意思,但也說明瞭他很瞭解他自己的處境,那就是兆豐現在真的正處於一種不穩定、不確定的境況中。
因為能預見有暴風雨,所以郭世傑想明哲保身。
但郭世傑想全身而退,那這是馮喆暫時不能允許的。
對於這個郭世傑,馮喆還稍微有些瞭解,要是郭世傑此時真的辭職了,換上一個完全不知道的,那財政的夏言冰不聽自己的話,公安局長也不聽自己的,這個縣長,還怎麼幹下去?既沒有財權又沒有公安系統的支援,那在兆豐純粹就是瘸著腿走路,處理事情困難也太大太多了些。
郭世傑走了沒多大一會,古方謹進來說剛剛教委門口發生了一件事:縣裡高中的老校長從教委出來,看到有幾個社會上的年輕人在調戲一個女子,路人都不敢管,老校長前去斥責,結果被那幾個青年人給打了,這會,老校長被送進了醫院,那幾個打人的人跑得沒影了。
古方謹頓了頓說:「那個被社會青年騷擾的女子,這會也找不到人了。」
馮喆一聽心頭一亮,站起來說:「你跟我去醫院。」
到了醫院,老校長對於縣長能在百忙之中探望自己,很是高興和激動,出於老知識分子的覺悟,老校長對馮喆說兆豐現在的社會風氣太壞,道德淪喪往往就是社會各體系崩殂的前兆,不得不防。
慰問了老校長幾句,得知老校長並沒什麼傷,馮喆心思一定,當即就讓古方謹打電話給公安局的副局長陳柏旭,讓陳勃旭立即到縣醫院來。
陳柏旭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十分鐘就趕到了,當著老校長的面,馮喆告訴陳柏旭,讓他限期破案,將那幾個當街調戲婦女尋隙滋事毆打老校長的人給抓捕,繩之以法,給全縣人民一個交代。
陳柏旭是公安局副局長兼刑警隊長,老校長其實只是被推搡了幾下,充其量也只是輕微傷,那幾個社會青年即便被抓,也夠不上刑事案件,但縣長要將這件事當大案來辦,陳柏旭只有聽命。
接著,馮喆又對圍成一圈的醫院的領導和醫生說:一定要將老校長的病治好、身體養好,花多少錢,縣裡全給報銷。
馮喆的話說出,大家都聽命遵從,但許多人都不以為然,認為這個代理縣長就是作秀,有些小題大做,古方謹也有些不理解,覺得馮喆有些過了。
從醫院裡出來,馮喆讓古方謹回縣裡,而後讓司機開車,去了五里屯。
告別了馮喆,古方謹有些悶悶不樂,他並不知道馮喆去了哪裡,馮喆也沒告訴他,想想當了馮喆的秘書已經將近一個月了,但是縣長似乎對自己的存在不是特別的在意,有什麼事,也不一定帶上自己。
秘書就是領導的影子,哪有影子不跟著主人的,離開了主人,影子存在的意義又在哪裡?
難道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夠的地方?或者就是自己的水平太差了,縣長看不上自己?
古方謹隨便進了一個飯店,想來想去的,給女朋友王丹陽打電話,恰巧王丹陽這會也沒事,沒一會就從綜合股出來到了古方謹這裡。
「丹陽,你說老闆他是不是看不上我?」
王丹陽問:「你先檢討自己,有沒有做什麼讓老闆討厭的事?」
「哪有?我什麼都沒做。」
「你要什麼都沒做那才完蛋了。你跟在老闆身邊,怎麼能什麼都沒做?你是什麼都沒有做,還是覺得沒事做?」
古方謹沉默了一下:「本來就沒什麼可做的,反正,跟著老闆,不是我以前想像期待的那個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