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趙文的說法,一個人只要能幹到馮喆在兆豐的位置,就是將體制內所有能感受到的優缺點全部給體驗過了,這是一筆難以替代的資歷和財富,很多人唯恐在這個位置上不能常駐久安的,除非在這個位置上已經累積了足夠的向上的經驗和人脈,不然的話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最好,而馮喆卻像個過客一樣浮光掠影了一番就急不可耐的離開了,彷彿那是個燙手的山芋,更像是一個蹺蹺板,目的只是為了在上面輕輕一點蹦彈得更高遠。但是本可能藉此彈的更高更遠的。
馮喆知道趙文說的都對,可是自己的情況只有自己明白,而且人生中的事不可能事事都對人言,也不可能一有麻煩就找別人幫自己解決,起碼對於家政就是如此,不然就不會有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句老話了。
到了武陵市區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分,前面不知道什麼情況堵了車,在等待的過程中,一個穿的很簡單清涼的女人拉開了車門,一股濃鬱的香水味就撲鼻而來。
這個衣著比較暴露的女人從太陽鏡後瞄了馮喆一眼,屁股一擰就坐了上來,她的短裙絲毫遮掩不住她白亮的臀,而且這一晃馮喆分明瞧見了她腿根有一顆痣。
「幹什麼?」
小李看來也很詫異,聽馮喆一問,知道領導並不認識這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扭回頭就說:「你誰呀?下去!」
這女的將太陽鏡摘下,抖了一下豐盈又有點袒露的胸說:「是我呀……哎呀什麼嘛,兇巴巴的,才幾天啊?」
「你認識我?」
這女子也不過二十一二,翹了個二郎腿晃著塗著指甲油的腳拇指說馮喆:「你不就是那誰嗎?你忘了?」
小李不吭聲了,他以為馮喆和這美女認識,但是礙於自己這個外人在,領導不好意思承認。
馮喆沉聲說:「我是誰?」
「就是你啊。」
「那你是誰?」
「我……不就是這輛車嗎,我認得……」
馮喆有些明白了,這女的是看車牌上來的,肯定以為自己是以前這輛車的主人。
而這輛車以前的主人是趙英武。
不過也不一定,他想著往外面看了看:「你認錯人了,請下去。」
「幹嘛呀你。」女人明顯的有些不滿意。
這時前面的車已經開了,路已經暢通,馮喆問:「你真不下車?」
女子瞧了瞧馮喆,嘴裡嘁了一聲,沒有離開的意思,馮喆當即就說:「開車。」
前面不遠就是市政府,馮喆對小李說:「開進去。」
馮喆現在不會讓這個女人下車了,不管她是真的認錯人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等到了政府大院裡,再讓人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有人設套讓自己鑽,自己要變被動為主動。
可是沒想到拐過彎後市政府的大門口因為有很多人,也堵車了車。
就在車速放慢的時候,這女人拉開了門從車上跳了下去。
她穿的是高跟鞋,登時站立不穩坐在了地上,腿也蹭爛了,但是她絲毫沒有停留,一瘸一拐的往人多的地方急走。
小李愕然的往外看,馮喆說:「抓住她!」
這女的不想或者不敢和自己一起到政府大院裡,竟然跳車,動機就更可疑!馮喆本想親自下車抓她,但礙於身份覺的不妥。
小李愣了一下,略有遲疑,等他下車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已經鑽人群裡沒影了。
「神經病!」
小李罵了一句上車:「真是亂七八糟!」
車子這會還不能前行,知道小李今天去省裡接自己的人不會少,但是有誰知道自己是這個時間段回來?這女人為什麼正好就在離政府不遠的地方上了自己的車?有預謀,還是別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