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月這下倒是痛快,無論如何和我過不下去了,要離婚,但,要我給她拿一筆錢,從今後,一拍兩散……」
馮喆心裡愕然:原來冒裕鴻和廖秋月的妹妹廖秋凡睡到了一起,還是在供銷總社老區房子裡,這樣被廖秋月抓了個現行。
小姨子的半拉屁股果然是姐夫的!
丈夫和自己的妹妹睡一個被窩,就算是內心再強大的女人恐怕也會崩潰的吧?廖秋月這下不和冒裕鴻離婚倒真是奇了怪了。
但是冒裕鴻和廖秋凡真的僅僅是因為喝多酒醉酒的原因發生了關係?
馮喆懷疑冒裕鴻是不是故意這樣做讓妻子廖秋月恨自己?要是的話,冒裕鴻這一手也太絕了。
不過,男人好色,有寡人之疾,馮喆接觸過廖秋凡,這女人可不是簡單的貨色。
但廖秋凡一定就要和自己姐姐名義上的丈夫不清不楚?那廖秋凡這樣總得因為個什麼吧?
不過也許真的沒什麼原因,就是因為寂寞和空虛?
可見兔子未必不吃窩邊草,那得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兔子和什麼樣的草。
生活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冒裕鴻打量了一下馮喆的表情,見他沒有嘲笑和歧視自己的意思,心裡鬆了一口氣:「算了,想想,這些錢其實也就是當時她要我假結婚時給我的,這回算是我連本帶利的又還給了她。」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將冒裕鴻送走後,田永璽進來說楊躍民縣長和棉紡廠的職工代表們談好了,縣裡會儘快的解決棉紡廠存在的問題,這會,那些工人代表已經離開了。
「楊縣長怎麼說的?」
田永璽點頭:「話還是以前的那幾句,錢,楊躍民縣長答應也還是給一個月的生活費。」
馮喆一聽皺了眉:「夏言冰在蔣書記面前答應還給黃滿貫的十萬塊還沒撥出去。十萬塊都沒有,財政局從哪給棉紡廠撥錢?」
田永璽聽了嘆氣,馮喆說:「這不是讓你難做人?再說這樣下去哪天是個頭?縣裡哪有錢一直給紡織廠?」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田永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沒什麼可是。今天楊躍民縣長答應給了紡織廠錢,明天機械廠、其他廠的人跟著就會來,這話我記得,還是你說過的。日復一日,別人都看樣學樣,到時候財政該怎麼辦?」
田永璽想說那誰捅的漏子誰到時候去解決,馮喆站起來說:「漏子再大,最後出面的都是縣裡。」
田永璽默然,馮喆說的還是有保留了,最後出面的不是縣裡,而是你馮縣長,所謂的「縣裡」就是你,你就是兆豐政府的法人代表。
馮喆看著田永璽又說:「老田,別人都能隨便的許諾,隨便怎麼說都行,最後兌現不了怎麼辦?那肯定要出事,出了事怎麼辦?只能處分人!可處分了誰不是目的,問題怎麼解決?」
馮喆起身站到了窗前,看著縣府的大院,田永璽瞧著他的後背心說對,政府的事,到最後第一責任人還是你馮縣長,主要責任還是你的,楊躍民就是在給你身上扔屎潑尿。
「走,去棉紡廠。」馮喆說著往外面走,到了門口又站住:「給夏言冰打電話,就說我說的,楊縣長給棉紡廠的錢,先不要撥。」
……
紡織廠的情況比馮喆想像的還要糟糕,他沒進紡織廠的辦公樓,一語不發的帶著紡織廠的一桿子領導從頭到尾的將廠裡步行轉了一圈,然後直接坐上車讓廠裡的領導班子成員全都跟自己到縣裡去。
到了縣府小會議室,馮喆看著一屋子的人,問:「你們先回答一個問題,你們的廠長,袁國鋒去了哪裡?」
袁國鋒上次拿到蔣道遊批的一筆錢後就離開了兆豐,十天前回來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