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兒女住在豪宅,他們來歐洲吃救濟,甚至無恥到吃自助餐都偷偷打包,一旦被抓住警告就裝聾扮啞,這沒有一點廉恥之心,馮,我懂漢語,這是那敏教的,我親身瞭解了一下這些個老人,他們幾乎個個在你們國內都是反對資本主義的專家,還經常以自己在你們國內的身份和地位號召別人抵抗這個抵抗那個,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只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但是他們來到了國外,就搖身一變成為了心安理得接受這些福利的人,真是讓我不能理解,你說,他們是不是可恥至極的一群老小人?」
「嘴上一套,背後又是一套,人前人後的不言行一致,吃著兩邊國家的好處卻在又當人又做鬼,正是他們,在敗壞你們國家的聲譽,在損害你們國家的國際形象,他們才是罪人。」
馮喆聽了沉默著,那敏說:「我想,所有的社會都會存在一些好人,和一些壞人吧?」
朱利安說完接連的喝了幾杯酒,臉色通紅,搖著手說:「不不,娜娜,有很多的問題我今天不吐不快,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做朋友要坦誠,你和馮我都很喜歡,是朋友我才說,說了是為了讓你們知道,知道了才能改進,對不對?大家要正視問題,我們要不是朋友,我說了做什麼?還不如坐著留著唾沫養喉嚨……」
馮喆一聽就笑了,舉杯邀請朱利安和菲利克斯喝酒,那三丟了一句「鸚鵡學舌」,而後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菲利克斯輕輕拍了一下朱利安的背,一臉的喜歡,朱利安喝了杯酒潤潤嗓子說:「因為工作關係,我接觸過你們國內很多的老闆,國企私企的都有,幾乎無一例外的,私企的老總都很務實,而國企的,就像是在為誰打工,得過且過,花天酒地,將國家的錢不當錢,做事非常的官僚。」
「有這樣一個國企的老總,他在你們國內改革的大形勢下,他負責的國企跟著改制,但是他怎麼改的?他自己用銀行貸款將企業買了下來,而後就成了這家企業的董事長,國企就變成了他私人的。」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家國企之前一直盈利,產品銷路很好,但是這個董事長費盡心思,用了三年時間、費了很大的精力將這家國企給搞垮了,為什麼?不搞垮他怎麼能將國企變成自己的?」
那敏看了一眼馮喆,問:「朱利安,你說說,這人是怎麼將國企搞垮的?怎麼將國家的變成了私人的?」
「是這樣,他先做假帳,讓國企扭盈為虧,然後不斷向政府報告虧損訊息,請求政府解決因虧損而無力承擔的職工福利,使負責國企的領導深深的感受到了企業已經成了政府的負擔,不賣掉企業將麻煩不斷。」
「馮,你們中央有現成的政策,政府要甩掉包袱,這個人這樣一運作,這時候,國企垮臺也就瓜熟蒂落、就水到渠成。」
「接下來就是評估企業資產。但是怎麼評估?馮,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對這個我不太懂,我要告訴你的是,經過你們相關部門的評估後,原來值幾個億的國企用一千多萬就買了下來。」
「空手套白狼?」那敏訝然:「這人一下子就有了好幾個億?關鍵買企業的錢還是銀行貸款,這就是說他一分錢沒花就有了幾個億的資產?」
朱利安點頭:「大致就是這樣,但也不全是,為什麼,因為你們的領導也不都是笨蛋,這好幾個億的資產,這個國企的負責人是不可能獨吞的,具體中間怎麼操作,馮,你是候補七品,你應該知道。」
剛剛那三說的「候補七品」有玩笑和溺愛的意味,這會朱利安也是開玩笑,但是「候補七品」聽起來就非常的刺耳。
那敏感覺到了馮喆的異樣,她在桌下面握了一下馮喆的手,看著朱利安說:「朱利安,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原來國企的那些職工呢?他們何去何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