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任審計也稱任期終結審計,是指對法定代表人整個任職期間所承擔經濟責任履行情況所進行的審查、鑑證和總體評價活動,而按照被審計單位性質的不同,離任審計又分為黨政領導幹部任期離任審計和國有企業領導人員任期離任審計。
老區的樓盤是上一任石主任主持開發的,既然之前就審計過,所以現在再提出來,就是對以前的問題抓著不放手,這是不得人心的一種做法,會讓前任產生意見,也讓一些經前任離去而蓋棺論定的事情重新露頭,所以,這就是一種忌諱。
裴勇慶剛剛回答劉全有的那個「有審計」不知是從前的離任審計,還是現如今重新的審計。
由於供銷總社這個機構在眼下的國情中存在的比較特別,因此從省供銷總社去一個市做了市委書記,在一定的意義上而言其實就是一種榮升。
既然是榮升了,供銷總社又是省政府直屬下列單位,那麼前任臨走的時候,做離任審計的人和和被審計的,都存在著一種默契,當然能過去就過得去了,誰會那麼較真?誰又在較真什麼?
劉全有又開口了,他不再提審計的事情:「關於老區的房子,我們社裡相當一部分人認為,還是不做處理的好,大家都知道,如今的房地產情勢一直走高,不論全國,世界各地都一樣,形式在往好處走,現在要是轉手,會讓社裡的資產有流失之嫌,再有,社裡的相當一部分職工都還沒有房子嘛,相信在內需帶動和外在的力量作用下,難關總是會渡過的。困難,只是暫時的。」
劉全有的話一部分其實就是馮喆早上所說話的翻版。
馮喆思索著,看來在如何處理老區房子的問題上,社裡的幾個主要領導還沒有完全達成一致的意見。
——還沒有完全達成意見就拿到大家面前討論?
這是要讓在座的人充分暴露出各自的傾向?
如果是,這一手包含的禍害之心極強。
君子慎言。
不過,劉全有之所以要反對闞敢為的原因,是什麼?
劉全有說完,沒人再說話,闞敢為的視線掃射了一下在座的人,今天參加會議的有五十人左右,涵蓋了社裡的主要菁英,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社裡的老人,和劉全有打攪的時間比自己長,劉全有定了基調,不能不說有他的道理,也代表了在座的一些人的意見建議和利益,有相當的代表性,可是在闞敢為看來,這些「大多數」其實是不足為慮的,權力從來不是掌握在大多數人的手裡的,否則石修遠那會的主張怎麼能得到實現?
石修遠走了,這些人就是想因循守舊的順著石修遠在的時候定下的路子格調往下溜?
那不可能,那還不如讓石修遠兼著供銷總社的社長,自己退避三舍。
一個計劃總是接連著另一個計劃的,介面在最初的時候打不開,今後就會處處受到肘折,一步不順步步不順,一路不通則路路不通,闞敢為覺得,今天這些人大部分其實都是尸位素餐的,但是怎麼讓自己的意思徹底無阻攔的貫徹,需要講究策略,需要時機,或者,需要一個突破口。
這個有關房產問題的會開了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與會的人都有了虎頭蛇尾的感覺,他們一些人原本以為今天會有一番好戲看的,但是沒有等到。
馮喆回到了六處沒一會,吳思凡打電話將他叫了過去:「劉副社長在今天會上的說辭,你有什麼看法?」
吳思凡單刀直入,馮喆也沒有打馬虎眼:「主任,劉副主任今天說的話,一些內容,我今早在電梯裡對他闡述過。」
吳思凡稱呼劉全有是劉副社長,馮喆卻說的是劉副主任,可是他叫吳思凡卻是吳主任,乍一聽,吳思凡這個辦公室主任比劉全有這個社裡的副主任級別還高。
「哦?」吳思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