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張愛紅出了事,果然,早上一上班劉偉強就讓六處的人集中開會。
聽劉偉強的話語,似乎還是在轉述社裡某位領導對張愛紅被樹砸傷事件的口頭批示,也無非是先治病,病治好了再說其他的。
劉偉強的話音一落,李衛國就問:「社裡領導的意思,是讓老張病好了再處理,還是說這事就這樣算了?」
劉偉強表示社裡領導原話就這樣,沒說別的,李衛國皺了眉:「這事,呀,怎麼講,真是不好講。」
馬英華介面說:「這怎麼好講不好講?老張偷偷摸摸的在老辦公室那裡睡覺,本身就違背了規定,被砸傷了就是她的全責,她還延緩了人家移植樹木的工期呢,這個總沒錯吧?我說的沒錯!誰都知道那屋裡應該沒人,偏偏她就在那裡躲著,這叫什麼事?不帶這樣啊。要是社裡對老張不做嚴肅的處理,今後甭管誰都不能將規章紀律當回事了……大傢伙說對不對?」
冒裕鴻咳嗽一聲說:「老張從哪拿的老辦公室鑰匙?這個是不是處裡得給上面反映一下?不都上交了嗎?可別讓社裡領導覺得我們六處的人全都知情,隱瞞不報,覺得我們都在那老辦公室睡大覺,那多冤枉?還有,老張在下面午休多久了,她怎麼隱瞞的這麼好?嘖嘖,可見女的都有做特工的潛質……」
馬英華和蕭薔薔聽了都反對,問:「冒裕鴻,你怎麼說的話?什麼叫女的做特工?女人怎麼了?」
冒裕鴻看著介曉說:「不是我打擊面廣,咱們都到新樓多半年了吧,每到中午,全六處的人、幾乎就不見老張,感情,人家是有『秘密據點』啊,咱今天不說其他,要不是出了事,她能將咱們瞞到她退休了。薑還是老的辣。」
冒裕鴻一說,屋裡的人都覺的是,都覺得自己在某方面被張愛紅給傷害了。
蕭薔薔說:「我看社裡應該有個態度,不然,今後再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憑什麼再處罰別人?她受了傷,完全是自個造成的,你們都沒見,昨天在醫院,她女兒拽著劉處那樣子,好像劉處將她媽給搞傷了似的。」
蕭薔薔一說,冒裕鴻差點就要笑,但是他忍住了,劉偉強要說話,張愛紅的女兒打來電話說社裡醫院條件不好,要讓處理安排給張愛紅轉院,劉偉強回覆說這要請示領導,張愛紅的女兒不幹了,在電話裡和劉偉強磨嘰著不停的辯論。
眼看早上的會開沒法繼續了,劉偉強擺手讓大家散會,他繼續和張愛紅女兒絮絮叨叨的沒完。
一到了這邊的辦公室,冒裕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馬英華笑笑的問冒裕鴻:「張愛紅住院你就那麼高興?」
冒裕鴻說:「不是不是,我就想起了一個笑話,和張副處長沒關係。」
「還和她家屬說什麼?要我,直接掛了電話就是,不追究責任還想換到好點的醫院?什麼事嘛。」
馬英華像是有些替劉偉強著急,一會,蕭薔薔看起來又像是去了劉偉強那邊,冒裕鴻說:「你們都沒注意到?」
馬英華問:「什麼?注意誰?」
冒裕鴻笑:「那位剛剛說,『好像劉處將她媽給搞傷了似的』」。
這下大家都反應過來了,全都笑了起來,馮喆低著頭裝作沒聽見,翻著城市晚報,果然在上面找到了署名「南木」的一篇文章,而南木就是屯茂林的筆名,這時蕭薔薔回來到了門口,其他人又都收斂了起來各忙各的,蕭薔薔放眼望去,除了馮喆似乎一直一臉嚴肅在忙什麼之外,其餘的人都欲遮還掩,蕭薔薔心裡冷笑:都不是東西!讓你們笑,等等看誰笑到最後!
……
下午快上班的時候,馮喆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接通之後裡面傳出了莫海偉的聲音,莫海偉先自報家門,然後問馮喆有沒有空,他有點事要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