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冒裕鴻對話的是社裡辦公室的人,還有兩個保衛科的,馬英華吸了口氣問:「我就不明白,這老辦公室的鑰匙不早就上繳了嗎?張副處怎麼就能在裡面?」
李衛國搖頭說:「這問誰?誰能說得清?」
聽大家七嘴八舌的說,馮喆得到了印證:張愛紅也不知道從哪搞來了老辦公室的鑰匙,悄悄的在裡面放了被褥,她中午總在這裡休息,今天社裡到外面人力市場找了幾個民工要整理移植花圃裡的植物,一棵松樹倒下砸到了老房子的窗戶,玻璃碎片和磚頭就將正在屋裡酣睡的張愛紅給打傷了,現在,介曉和薛修德已經隨著救護車跟著張愛紅去了醫院。
「意外事故。我看就是意外。」李衛國說:「這麼粗的松樹,沒使用安全措施,這幸好是倒向了房子這邊,要是砸了那邊,外面可就是公路,那才危險。」
辦公室的人不樂意了:「老李,意外是意外,真要是砸了外面行人,那倒好了,怎麼說倒好了呢,要是真的砸了那邊,咱們社裡該怎麼賠償就怎麼賠償,責任分明啊,可現在樹是倒向了屋子這邊,我說句大家不愛聽的話啊,人家那幾個民工可說了,他們幹這活有經驗,他們就是要讓這樹往這邊倒,這房子不天然一個支撐?然後就將樹放下、移走,本身就是為了避免倒向外面出事故嘛,可誰知道原本不該有人的屋裡就有了人,還在呼嚕呼嚕的睡大覺,才是真意想不到呢。你們說說,這怪誰?」
冒裕鴻點頭:「你說的有理,對呀!誰能想到呢?原本不應該有人的,可有了人,這不大變活人?」
說著話,就到了上班時間,大家各自分散,進了電梯,馬英華嘁了一聲說:「這老張,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馮喆一直沒吭聲,除了介曉和薛修德外,他沒見到劉偉強和蕭薔薔,嘴裡故意的問:「處長和蕭薔薔也去醫院了?」
馬英華哼了一聲說:「人家這會是領導眼中的紅人,是先進分子,當然寸步不離領導。」
冒裕鴻緊跟了一句:「那是領導的秘書。」
李衛國笑笑的說:「我看,應該是辦公室主任。」
馬英華的意思應該是蕭薔薔跟著劉偉強,但她還是沒說劉偉強去了哪裡,冒裕鴻是單純的打趣蕭薔薔,李衛國卻是在刺激馬英華。
馮喆順著馬英華的話說:「那張副處傷的厲害嗎?」
李衛國笑笑的說:「這個倒是不好說,要醫院檢查一下才知道。」
出了電梯,馮喆和冒裕鴻走在前面,馬英華說李衛國:「李副處,老張這事啊,先不說住院的問題,剛剛辦公室人的態度,你也聽到了,這到時候醫藥費怎麼出啊?當然,這錢誰出也跟我們沒關係,關鍵是讓別人怎麼議論我們六處,哦,整個總社就咱六處有能人、出聰明的,就咱們資訊法規處知道老辦公室能午休?偷偷摸摸,賊呀?這影響!」
「小馬說的是,剛剛我在下面人多不好說,畢竟,都是一個辦公室的,這老張啊,有時候是有些過分了,太不注意影響。」
「她這下倒好,一舉三得,又休息了,又住院了,到時不免還要讓社裡賠付醫療誤工費用,可我們呢?別人在背後戳我們脊樑骨,你說說!」
大家沒法再說,說什麼也沒用。下午辦公室就李衛國馬英華冒裕鴻和馮喆四個,逮住機會,冒裕鴻悄悄給馮喆說,最近六處暗流洶湧,不太平,馮喆問怎麼,冒裕鴻說蕭薔薔表現的不正常,或者叫回歸本色,有點像當初沒退休的老處長在那會。
當初六處的老處長沒退休那會,蕭薔薔究竟什麼樣馮喆沒見過,不過聽冒裕鴻那會的講解蕭薔薔之所以能來六處上班是和老處長有關的。
「你剛問劉處去哪了?」冒裕鴻神神秘秘的說:「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前一段,你不是下去了嗎,那時候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