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只能說,我永遠聽你的話,在你我之間,我選擇讓你哥走開,這行嗎?」
王趁鈴開心的笑了起來:「就你能逗人開心,『永遠』,這個詞太奢侈了,不用永遠,只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就行……馮喆,我前幾天去黨校開會,人坐在會場裡,思想總是跑神,我想起了很多,尤其那晚,你看著夜空說的那句話……」
「哪句話?我那會說的廢話太多了。」
「你哪句是廢話?……」王趁鈴停了一下說:「你當時說,你在看有沒有哪顆星星被黑夜遺漏,我一直記得。」
馮喆嗯了一聲:「我那時候那麼文藝?我也曾經是文藝青年。」
「你很老麼?馮喆,沒野心的人容易快樂,你是有野心的,所以你總是不快樂。」
「我有野心?你倒是比我都懂得我了,我哪有?……」馮喆不想和王趁鈴說這個話題,但是王趁鈴說:「託詞贈送魔鬼,臺階留給懦夫。路是自己走的,人生本來就沒有相欠,別人對你付出,是因為別人喜歡,你對別人付出,是因為自己甘願。」
馮喆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王趁鈴問:「你剛剛說兆豐工廠的問題嚴重,我說過了,兆豐真的條件很差,你不會真的想在兆豐做紮根山頂的一棵青松吧?幹兩年想法換地方,回省城吧。」
「換地方,說起來簡單。」馮喆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阮煜豐那會說的,要是自己能將王趁鈴搞上床去,兩年之內,自己會當縣長的。
縣長如今是當上了,可和王趁鈴,沒多大關係。
「趁鈴,百能的錢我會批,不過,不要急於一時,你也不要露口風。」
「好,我的馮縣長、我的老同學,我知道,我會說事情很難辦很難辦,免得以後李德雙再來拐彎抹角的煩我。」
掛了電話,馮喆在屋裡想來想去的,將田永璽叫了過來,讓田永璽給縣裡建委的總工程師說一下,叫工程師對林業局工程的造價進行測算,而後說自己快一個月沒回家了,孩子不知道還認識自己個爸爸不認,讓古方謹叫司機備車,自己要回省城一趟。
到了兆豐之後,時間匆匆,真的有二十來天沒有回過家了,小傢伙越發的白胖,體重也增加了不少,胳膊和腿上的肉稜像米其林輪胎的廣告,抱著兒子,馮喆心裡高興。
柴可靜看起來也恢復的不錯,馮喆看著她託著肥厚的乳奶孩子的模樣,心裡癢癢的、嘴裡嘻嘻笑著過來動手動腳,柴可靜嗔了他一眼說:「幹嘛?哺乳期呢!」
「你看看,我沒別的意思、你提哺乳期幹嘛?……不過,好像,生產了兩個月後,就可以那個那個了吧?」
「什麼那個那個?」
馮喆聽柴可靜明知故問,就對著柴可靜的嘴親了過去,柴可靜又想推開他,又怕驚了懷裡的孩子,兩人正在廝纏,聽到胡杏兒開門,而後就是問候葛淑珍的聲音。
丈母孃來了!
柴可靜等著馮喆離開自己,但是馮喆卻沒動還是抱著她,柴可靜問:「你幹嘛?臉皮怎麼越來越厚?」
馮喆笑:「臉皮厚吃個夠,你說我幹嘛?」
「哎呀!媽要進來了。」
「進來就進來,我又不是外人,我是合法的,我有證。」
柴可靜沒轍,只有說:「好啦,等今晚,可以了吧?」
「你說話糊裡糊塗的,今晚幹嘛?」
「你!——」柴可靜抿了一下嘴唇,馮喆急忙的站在一邊,這時葛淑珍就在外面叫了一聲:「小靜,孩子醒著嗎?」
馮喆走過去將門開啟,叫了一聲媽,葛淑珍也沒意外,臉上帶著笑說:「馮喆回來了。」而後就進到了屋裡。
馮喆有一瞬間的失神,葛淑珍竟然對自己笑?
葛淑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