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被人指使著進到了縣賓館裡對自己進行騷擾只是縣賓館管理混亂?
要是昨晚自己有危險今天還能坐著和你們開會?
從小處見大,人心一試便知,自己的這幾個副手,沒有一個和自己是同心同德的。
……
開完了第一次政府全面會議後,馮喆開始了下鄉調研工作,十天後,他終於不可避免的到了五里屯鄉。
上一次來五里屯,是得知了自己生身父母所在地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年。
……
兆豐屬於貧困縣,貧困在一定的意義上也是和工業化絕緣的代名詞,五里屯一帶還算是山水相宜,基本沒什麼汙染,只是山勢陡峭,這會還是冬季,不經意間還能看到一些山巔上的皚皚白雪,也能聽到哪裡有溪流春水潺潺的聲音,但是仔細看,尋覓山澗水流的視線只能被樹木的枝柯所遮蔽。
近鄉情更怯,馮喆的心思有些飄渺,這種感受難以形容,車子到了一個路口後就停下了,原因是有人攔著不讓車透過,田永璽拉開車門問前面已經站在地上的五里屯派出所所長周健雄怎麼回事,馮喆卻看到了不遠處山崖下盛開著一株梅花。
滿山枯黃,唯此妖艷。
馮喆也下了車到了這樹老梅前。
不一會田永璽和周健雄走了過來,田永璽說:「這花能開在路邊,長的還這麼好,倒是少見。」
周健雄接話說:「縣長,主任,主要是這比較偏僻,這野生的東西見到人多早就敗落了。」
這條路並不是去往五里屯的鄉道,馮喆是從鄰近的鄉過來的,就抄了小路,隨行政府綜合股的王丹陽是女子,二十多歲,見大家都圍了過來,就拿出手機給自己拍照,要留念一下,說這個季節梅花在城裡公園早就剩樹枝了。
但是王丹陽輕輕一碰,樹上的梅花就落了很多,霎時的落英繽紛,周健雄說:「你看,我說的是不是,這花其實嬌貴。」
周健雄人長得五大三粗,要是不穿警服像極了農村種地的農民,王丹陽本來要反駁周健雄難道自己是辣手摧花,但是見馮喆離自己最近,就說要麻煩馮縣長給自己拍一下,不然自己再碰一下,樹上的花就落完了。
馮喆沒有推辭,等王丹陽站好,給她連拍了幾張,這會一陣微風過來,樹上的花又是簌簌的往下落,馮喆又連拍幾張,大家再看,這樹梅花已經七零八落的沒有什麼了,王丹陽嘴裡連連的說可惜,這時馮喆才看著周健雄說:「這種花除了能耐冰霜什麼都不行。」
周健雄和田永璽一聽,登時覺得馮喆這句話很有哲理,王丹陽翻看著拍攝的圖片,發覺最後兩張自己被飄落的花瓣環繞著最為好看。
「前面怎麼回事?難道還要收過路費?」
周健雄聽見馮喆問,回答說:「縣長,也不是收過路費,是有個人攔著不讓過,說這是三無橋,不安全。」
田永璽問:「我看這橋是新修的,很牢固嘛,怎麼就三無了?」
周健雄說:「縣長,主任,這是三無橋,縣裡有關部門都勒令封閉了。」
馮喆一聽看了周健雄一眼,周健雄說:「橋上站的那老頭是鄉上木器廠黃滿貫的爹,那邊縣長看到沒有,那有個學校,這邊到學校有十幾米寬的山澗,這橋是黃滿貫花了幾萬塊錢修的,目的是為了方便學生上下學,不過前一段縣裡有人來說這是三無橋,無設計、無資質、無驗收,為了大家的安全,就給封了不讓人過。」
馮喆再次看了周健雄一眼,他覺得這個周健雄外粗裡細,從這個方向走,這條路就是通往五里屯鄉政府的必經之路,而周健雄將自己這些人引著從隔壁的鄉到了這裡,卻受到了阻隔。
周健雄彷彿知道馮喆想什麼,說:「我早上去接縣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