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凡見馮喆到了門口,張嘴叫道:「馮處長……」
「嗯?」馮喆轉回身,廖秋凡的話又轉了音:「……謝謝你,你也早點休息吧……」
馮喆知道,廖秋凡肯定給張曉光說她轉院了。
到了外面,馮喆和冒裕鴻廖秋月交待了幾句要走,冒裕鴻也要離開,廖秋月說:「你去哪?你都不看這什麼時候了……」
「什麼時候?還不到春節!你把防盜門鎖好,誰能進來?」
冒裕鴻跟著馮喆到了外面,看著廖秋月鎖好了門兩人才離開,在電梯上,馮喆搖頭說:「你這小姨子還是心裡有話不說啊。」
「我就覺得這事透著詭異,馮處,你說那人會是誰派來的?」
「誰不想讓你妹妹說話,誰的可能就最大。」
「馮處你說的是,不過……算了……」
冒裕鴻欲言又止,馮喆乾脆的給他挑明瞭:「不是棉麻公司的人,就是城市銀行的。」
「棉麻公司的,這個好理解,城市銀行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馮喆是看著前方的,在電梯的玻璃裡他看到冒裕鴻說著話但眼神閃爍,心裡知道冒裕鴻絕對明白廖秋凡和張曉光之間的事情。
到了樓下,冒裕鴻的手機響了,是廖秋月打來的電話,冒裕鴻不耐煩的問你又幹什麼,那邊嘰裡咕嚕了幾句,冒裕鴻說好好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後看著馮喆說自己要上樓去,馮喆不解的看著他,冒裕鴻笑:「人家說要我現在上去簽離婚協議書。」
馮喆笑了,冒裕鴻也笑了:「狗屁,這娘們就是害怕了,她也有給我低頭的時候。」
馮喆雖然嘴上說今晚闖進醫院病房的人可能是棉麻公司或者城市銀行的,也盡力的將廖秋凡的疑心往張曉光那裡引,但其實他也覺得不太可能是張曉光。
據馮喆對張曉光有限的瞭解,這人三更半夜的越窗而過去對廖秋凡圖謀不軌,恐怕他還做不出來,同時他和廖秋凡之間能有多大事需要晚上對廖秋凡不利?
但也沒有不利,只是騷擾。
那這個人會是誰?棉麻公司的人?
心裡存著許多的疑竇,但是暫時的都有些想不明白。
……
雪越下越大,早晨出門,外面已經銀裝素裹,到了單位先去見了吳思凡,吳思凡表示馮喆昨晚的處置得當,做的很好,而後說暫時就讓廖秋凡住在他姐姐廖秋月家裡,讓冒裕鴻去陪護,這樣方便還省得多事,知道的人就限於我們幾個。
吳思凡看起來今早很忙,馮喆出去到了六處,屁股剛坐到椅子上,闞敢為打電話讓他到社主任辦公室去。
闞敢為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他問詢了馮喆昨晚發生的事情,同樣也表示馮喆處理的很好,而後讓馮喆跟著自己出去。
闞敢為沒說去哪,馮喆也不問,車子開了一會,闞敢為懵然說:「堅持原則很重要,小馮做事就很有原則。」
闞敢為莫名其妙的表揚自己做什麼?
馮喆沒吭聲,闞敢為又說:「我們現在的一些幹部,真是喊著走不如牽著走,牽著走不如打著走,你要是不在後面追他,攆他,他就不走,甚至你撥一下他轉一圈,你不動了,他就停了。」
「主任的話,的確是指出了現有的一些情況。」
「庸政懶政只是一方面,我最煩咱們的幹部沒有原則,人云亦云,自己沒有一點主心骨。」闞敢為看著前方說:「我之前在下面遇到過這樣一個同志,本來這人在對我匯報工作的時候講的是完全正確的,我跟他說,是不是可以這樣考慮?我一說,他馬上變過來:對,應該是這樣。」
「然後我又提醒,是不是還應該這樣呢?他又說,對,馬上這樣。」
闞敢為說著打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