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終於掛了電話,焦海燕說:「剛才那個是劉副書記的妻子?」
「是,焦副書記,劉副書記的愛人叫劉桂花,是在家裡務農的。」
焦海燕哦了一聲,馮喆知道剛才樓下的吵鬧是劉奮鬥的老婆劉桂花又來上演「大鬧鎮政府」這個每月都有的保留節目了。
焦海燕對著馮喆說:「馮書記,胡副書記剛剛出事了,就在大門口,他的司機撞到了一個人,那人全身是血,已經送了醫院,胡副書記沒事。」
焦一恩聽了看著焦海燕,嘴裡就說:「被撞的人叫胡鳳舉,是後店子村的人,在半間房,這人也算是名人了,過幾天要是沒搞出點動靜,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哦,怪不得剛剛在樓下有人說這個叫胡鳳舉的是半間房的那個什麼……」
馮喆看著焦海燕,焦海燕輕笑一聲,臉上都是羞赧和不好意思,這一恍然將女性的柔媚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焦一恩心說這女人真是個狐狸精。
「大家都說那個出事的胡鳳舉是咱們半間房鎮女人用過的……用過的護舒寶呢。」
女人用過的護舒寶?護舒寶是一種衛生巾,被女人用過的,那就是紅透了。
既然滿臉不好意思,那幹嘛還要說出來?既然講了出來,那就別惺惺作態,焦一恩知道焦海燕說這個說那個的,在層層的虛無之後必然有別的話要給馮喆講還不想讓自己知道,就問馮喆還有沒有別的交待。
「我明天要到縣裡去開會,有些事你做一下安排。」
焦海燕來了,關於胡德銓的話已經說完,焦一恩答應著走了,焦海燕問:「聽說縣裡要組織鄉鎮書記去贛南考察?」
「有這事。」
「應該的,人家珠玉在前,咱們出門去看看借鑑一下,可以少走幾步彎路,不過我聽說這次還要縣裡的幾個局去一下,這個,我覺得沒必要,這好比現在哪個會議都是毫不相關的人坐半屋子,好像各個部門都應該來參加,不來似乎會議不重要,其實來與不來是對領導的態度問題,就是看主持會議的領導是哪位,領導的級別高,與會的人就多,參加的部門就增多,這是個不好的現象,就像這次馮書記你們去調研,縣裡的幾個局去幹嗎?城建去了還好理解,看看人家的市政建設,財政、人事局去幹什麼呢?看人家怎麼花錢還是怎麼用人?那是他們操心的事情?」
「縣裡總有縣裡的想法,各機構已經在精兵簡政了,事情總要慢慢來,牽一髮動全身,單位和單位之間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牽連。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焦海燕笑了一下:「是,書記說的是,我聽書記你的。在市裡的時候就聽過這樣一句話,是關於精兵簡政的,說撤消了幾個委辦,打發了幾個老漢,人員增加了一半,通通都成了酒罐。」
焦海燕笑著伸手撫動了一下鬢角,這個動作讓馮喆想起了柴可靜。
焦海燕可能談興甚隆:「還有呢,說,如果你在醫院工作,不會看病不會手術,那不要緊,你距離當院長不遠了,如果你在學校工作,不會授課不會代班,那不要緊,你距離當校長不遠了,如果你在機關工作,不懂業務不會公文,那不要緊,你距離當局長不遠了,如果你在媒體工作,不會寫稿不會編稿,那不要緊,你距離當部長不遠了,馮書記你看看,機構越是精簡人就越多,往往是老實幹活的被分流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留下的全是耍嘴皮子偷奸耍滑的,最後的結果必然是越簡越亂,我在市裡就覺得很悶,到了半間房,覺得順氣多了,很充足實受的那種感覺。」
焦海燕的言下之意是說來半間房掛職是她自己要來的?
馮喆覺得女人有四個層次,一種是有漂亮的甚至迷人的外表,但沒有內涵,你要是跟她說第一句話之後就沒有說第二句話的慾望,第二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