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縣委幾位領導人當中,憑著馮喆的瞭解,喬本昌是僅次於肖抗戰比較正派的一個人。
這個時代有些尷尬,很多詞語失去了它原本應該有的含義,像說誰是好人言下之意是指這人沒什麼本事,人畜無害,所以就好,而說一個人正派也有些貶義,意思有這人腦子不靈光,不會黑白通吃,不能如魚得水,死板守舊,但是肖抗戰和喬本昌的確擔當的起「正派」這個詞的原始蘊意的,儘管肖抗戰的正派是真的正派,而喬本昌則是那種因為迂腐而獲得的正派名聲。
喬本昌當然嚴詞拒絕那個不請自來的小姐,他並沒有像李凱旋一樣到了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李凱旋當時是覺得禿子進廟不是和尚也算是和尚了將事情給坐實了同時也捱了宰。
喬本昌和李凱旋兩人共同的特點是都絲毫不敢聲張,唯恐被人知道後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同樣的都不心甘情願的掏了錢,只是李凱旋獲得了快樂錢花的多,喬本昌則只給了那女子五百塊花錢消災。
但是這些照片是什麼時候照的,是誰拍攝的,喬本昌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既然這樣,事情就是真實存在的,市裡領導當然要重新考慮梅山新代縣長的人選,這是組織程式,可沒等到組織上下結論,喬本昌就病了,他住了醫院,至於是什麼病,沒人說得清,他暴躁易怒,動不動就摔東西打人,而且他的體重急劇的下降,一天一個樣的速度在瘦骨嶙峋起來,骨瘦如柴,實在是健康堪憂,而且聽聞喬本昌還有一個症狀就是見不得年輕一點的女子,一見就憤怒的不受控制,像貓看到了老鼠一樣,所以由此種種,易本初自然而然就成了新任代縣長,至於關乎喬本昌的那些圖片到底是誰拍攝,從哪個渠道流傳出來的,因為圖片中只見那個女子的身體而不見整體的面部,所以查證的速度就很慢,或者說乾脆的無從查證,但有關部門還在追查。
最近縣裡人事變動頻繁,新領導就職的多,會也就多了些。
這晚又散了會,已經是二十二點多了,馮喆先將李玉送了回去,然後往半間房回。
夜色漆黑似墨,也沒有一絲風,天地一片靜寂,到了房河灣,剛剛拐過一個自然轉向的坡,馮喆看到前面路邊有個人匍匐在地上,迎著自己車子的方向滿臉都是血,路基上還橫著一輛摩托車。
怎麼回事?這人出車禍了?
馮喆將車子停靠到路邊,開著車燈下了車過去。
這個男人是被車撞了。
可是肇事車輛在哪?看來已經逃逸了。
馮喆左右看看,因為所處山坳,絲毫看不到遠處的情景,這人見到馮喆過來嘴裡呵呵的發出聲音,只是馮喆一句也聽不清,他就蹲下問:「你被車撞了?」
「哪裡疼?手腳還能不能動?」
這人沒能動彈,只是眼睛在眨,馮喆見他蜷縮著腿,褲腿已經被撞破,一隻腳上的鞋子也不見了,身上卻不見流血,就說:「你不能說話?我現在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馮喆一邊撥打著急救電話一邊問,等電話接通,說了自己的位置和眼前的情況,而地上躺的這人已經昏迷了。
在車禍中對於不知道哪裡受傷的人是不能隨便挪動的,以免會造成傷者二次受傷或者加重傷口崩裂,馮喆不是醫護人員,所以不能輕舉妄動,他重新回到自己車子跟前,想要從車裡拿警示標誌放在車後位置,與此同時撥打了報警電話。
正在和接警的人說發生了什麼,一輛警車閃爍著警燈過來了,馮喆心說這不會是出警的車子,沒來由來的這麼快,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對著駛過來的警車揮了揮手,但是這警車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一直的開著遠光燈,馮喆乾脆的站在那裡不動了,但這輛警車倒是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