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到了這間房外,他聽到剛進去的這兩人給誰在匯報剛剛和自己談話的過程,然後,一個聲音響起了:「先這樣,讓他回去,你們……」
馮喆登時聽出來了,現在這個說話的就是那天自稱是紀委的要馮喆到公安局去的那個人。
馮喆猛地推開了房門,裡面的人都愣了一下,剛才問自己話的兩個人站在屋子中央,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中年人,這人馮喆不太熟,沒什麼印象,他驚訝的看了一下馮喆,然後咳嗽了一聲說:「有事?」
馮喆盯著這個人,停了一會才說:「打擾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馮書記,你可以走了。」
馮喆再次看了那人一眼,出門對著上面的門牌瞧瞧,才走了。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這一切都和易本初有關係。
「剛剛代理了縣長,就要對我動手了?難道讓我看著劉秋華弟兄三個在半間房的地盤上胡作非為而不聞不問?」
馮喆情不自禁的拿易本初和曾經的陳飛青作對比,顯然陳飛青還講究一點影響,做事要策略一些,而易本初就像是司馬懿一樣,蟄伏了許多年後,逮住機會就想瞬間掌控全域性,將得罪自己的人置於死地。
易本初一直是和裘樟清站在一邊的,可是裘樟清剛剛離開,易本初就對自己設套子,可見這人睚眥必報。
馮喆回到半間房後就約唐經天出來吃飯,酒酣興隆的時候,說半間房治安的大好形勢歸功於唐大所長。
唐經天心裡不迷糊,他這時已經隱隱聽說了馮喆要收拾劉秋華弟兄三個的真正原因了,心說這他媽的雖然是神仙打架,但是自己最近在半間房的口碑和滿意度的確是上升了,於是就說要繼續努力,絕不驕傲,在鎮黨委馮書記的領導下從嚴治警,再創新高。
都不是笨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今天在場喝酒的人比較多,中間還有在別的包間的人過來敬酒勸酒,陸陸續續的就過了幾個小時,天色已經快晚了,大家盡興而散,出門到了半道就碰到了馬光華和一幫人正往飯店裡面進,自然又是一番寒暄,馬光華和馮喆說了幾句話後,冷不丁的說:「馮書記,你知道牛闌珊這會在哪工作嗎?」
「哦?馬老闆知道?願聞其詳。」
「呵呵,馮書記幽默,她呀,在市監獄呆著呢。」
牛闌珊到了市監獄工作?
看著馬光華這張油光滿面呲牙咧嘴的臉,馮喆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他真想在這張平底鍋一樣的臉孔上杵上幾拳。
——想當初這個三寸釘是怎麼巴結討好牛闌珊的?現如今提起不再能用得著還倒了黴的牛闌珊卻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馮喆也不太喜歡牛闌珊,他早就料到牛闌珊是要出事的,但是有沒有必要對曾經幫助過你的人前恭後倨呢?以前唯唯諾諾如今洋洋得意,純屬小人行徑。
今天馮喆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正想離開,手機震動了,他也藉此走出了飯店。
這個電話是李雪琴打來的:「馮喆,我要見你。」
馮喆知道李雪琴找自己要說什麼,李金昊誣陷自己的事情李雪琴肯定是知道了,但是不遠處還有其他人,馮喆說:「我很好,沒事的,你吃飯了嗎?」
李雪琴在那邊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老是在掩藏自己的內心?」
馮喆嗯啊的沒說話,李雪琴說:「我要見你,我有話要說。」
「你的意思我明白,這件事,誰也不怪。」
「你不知道我要說什麼!」
馮喆輕輕的笑了:「如果你向神求助,說明你相信神的能力;如果神沒有幫助你,說明神相信你的能力。你得相信,世事靠自己,自己最可靠。」
「人多不足依賴,凡事只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