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看了李凱旋一眼就往外面走,走了一步又停下來等李凱旋,李凱旋將一支煙吸完隨手扔了煙屁股說:「好好招待一下,攻關嘛,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別人也未必接受,還費唇舌,為什麼不試試最終套路呢?還能難倒你老弟。」
最終套路就是出錢。
對付男記者無非就是招待、喝酒、娛樂、送禮,對女記者往往直接簡單的多,直接的投其所好,送錢,可以省去許多繁文瑣節。
這會廁所沒人,李凱旋對馮喆的稱呼又變成了老弟,馮喆說:「這女的也不知道是誰招來的,在半間房像是夜裡的蚊子盤旋著,嘴上像是按了錐子,逮住問題一個勁的問,你就是將嘴紮成布袋她都能給你戳一個窟窿,也不嫌累,還油鹽不進……市裡有熟人沒有?」
李凱旋眨眨眼說:「有是有,我的熟人哪有你老弟多?」
李凱旋的意思是自己的關係不硬,馮喆皺眉:「裘書記不在啊,我找誰?」
李凱旋明白了馮喆的擔憂,自己也是一個鎮的負責人,記者來揭黑就是給鎮上眼藥,搞不好影響大了會波及到今後的職位走向,而且市一級的記者不像省裡的,省裡來人大多一請二送三沒事的機率比較大,而市裡的則往往都是受了某種派遣或者是有明確目的前來的,更難打發。
「上頭來查,下面在鬧,夾在中間我都快烤熟了,真是沒在縣裡那會舒坦。」
馮喆的意思已經表達到位,多說無益,伸手拉開了門讓李凱旋先走,李凱旋本想停佇,再一想太客氣了顯得虛偽,一出去也站著等馮喆出來,這時恰好楊怡知也出來了,李凱旋看馮喆在洗手轉換了話題:「各處各菩薩,一人一活法,總會有辦法的。」
楊怡知的視線從李凱旋轉移到了馮喆臉上,還是像以前那樣叫了一聲馮主任,然後問李凱旋怎麼了,李凱旋鄭重的說:「我在想我為什麼不能讓鬼來推磨?」
楊怡知知道李凱旋在胡說八道,也洗了手挨著馮喆往會場走,李凱旋一邊走一邊說:「剛剛有人給我發了一簡訊,說哥倆考功名,結果哥哥高中弟弟落榜,弟弟回家怕丟面子,跟自個老婆說哥哥下面沒了,哥哥回來全家慶賀,唯獨嫂子悶悶不樂,晚上嫂子非要看看哥哥下面,一看竟然還在,嫂子大喜欲狂,當時就和哥哥恩愛無比,哥哥事後長嘆,說:功名利祿還不如個雞巴管用。」
楊怡知一聽先是笑然後一皺眉,說:「這誰編的段子?你們鄉鎮的領導說話真是太直接了。」
「楊機要你不知道,在鄉下說話辦事不能太文縐縐,否則很難開展工作,大家都愛聽這種帶把的和裸露的,不然人家以為你咬文嚼字的瞧不起人,或者是沒工作能力,起碼是沒什麼經驗,缺少工作方法。」
馮喆知道李凱旋是說什麼,他是讓自己直接對症下藥,可難道自己給秦致知送一個貌似潘安體健如永動機的男人去?
三人到了會場門口,政法委書記肖抗戰皺著眉走了過來,楊怡知本來送完了檔案是要回辦公室的,這下也停住和馮喆李凱旋站著。
沒等三人問好,肖抗戰說:「你們鎮外出打工的人有多少?」
李凱旋愣了一下,嘴上說:「有一千人左右……」
「不包括隨著建築公司幹活的人,我說的是外出在哪家企業、工廠、礦山裡做事的,比如安裝工,搞物流貨運的或者服務行業等等。」
「那就是八百左右。」
「你呢?」
「截止上個月底有三百七十三人,這個數字幅度在十人左右。」
楊怡知聽馮喆回答的這麼具體,就瞧著馮喆的眼睛,可是絲毫看不出有胡謅的跡象。
「你們兩個鎮的人數有差別。」
肖抗戰若有所思,馮喆回答說:「以前我們鎮出去打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