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德銓相比,劉秋華和劉春華就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
劉秋華和劉春華被再次帶進了派出所,他們不僅還是對自身存在的問題枉然不供,還辯解說從劉二春家裡搜出的槍枝彈藥是出於別人栽贓陷害,因為劉二春經常住在礦上不回家,很可能就是那個瘸子胡鳳舉做的好事,要不然胡鳳舉怎麼能出現在自己三弟的家裡。
對那兩個贛南籍的女子被侮辱的事情,劉秋華則說食色性也,自己的三弟沒結婚,是雄性荷爾蒙分泌的多,管不住褲襠裡的那根玩意,不過也未必就是強姦,最多就是嫖,嫖這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兩個女人出來就是掙錢就是賣的,既然是賣就不算是強姦,至於事先給錢事後給錢則無所謂,反正都是給錢,給錢就是一個標準。再說,也許劉二春是想和其中的哪個女人談朋友也不一定,要不哪不能去非得帶女人回自己家?不過是不是和兩個女人同時談戀愛,那也不是不允許,同時踏兩隻船和兩個女人保持戀愛關係又不是重婚,不是重婚就不算是犯法。既然是處朋友,你情我願的,發生關係沒什麼大不了,這年頭,誰還去強姦,有錢什麼女人搞不到手?劉二春又不是傻子,他自己就是歌廳的老闆什麼女人不能玩?幹嘛非得要去做犯法的事情?
寺窪村的會計也不承認自己曾經經手過什麼貪汙犯罪的事情,一口咬定什麼事都和自己無關,自己只是一個會計,說會計是好聽,其實自己就是一個帳房先生,村主任支書讓做什麼,自己就得照辦,只是抄抄寫寫的,但是過往自己都做了什麼帳,現在有些記不清了,還說自己腦袋有些不好使,有健忘症,一會人清醒一會糊塗的。
馮喆覺得,那個寺窪村的會計都比胡德銓性格堅強,有做烈士的潛質。
既然這個會計想做烈士,君子有成人之美,馮喆決定成全他。
唐經天在馮喆的辦公室做的案情匯報,馮喆聽了說:「到底是腦袋不好使,還是有健忘症,這個要仔細甄別,畢竟你們辦案要以事實為證據,講證據就是要為涉案人員負責,這是原則。這人要是健忘,就有可能有些事情能記得清,有些記不清,還可能存在選擇性的失憶,如果這樣,是不是可以找一些帳簿讓他看看?這些帳簿有老帳舊帳也有新帳,他要是真的記不清,那麼以前的壞帳死帳可能是他做的,也可能不是他做的,但是不能說因為他記不起來就排除了有些帳目不是他做過的,也不能因為他記不清就排除了有些帳目是他做的,那樣是不尊重事實,總不能讓別的人為他的錯誤頂缸,也不能讓他為別人犯的錯頂缸,這個要慎之又慎。我們絕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那麼究竟有沒有人願意替他承擔帳目不清的問題呢?唐所長在辦案過程裡就要講手段和方法了,這是你們專業的問題,我是外行,就不多說了。至於他說自己腦子有些不好使,那就又涉及了精神問題,精神上有疾病就要到專業的精神病醫院去治療,治療好了再審理案件也可以,我們縣裡沒這樣的條件,市裡之前還是有精神科的,不過我建議還是將他送到省裡或者是首都的青山醫院比較好,那裡比較專業,要進行徹底的檢查,一年治療不好,就兩年,兩年沒有療效,就三年,可以一直到這個人完全被治療了痊癒為止嘛。不要光想著破案率為了完成工作量而忽視了犯罪嫌疑人的身體健康,那要不得,就算犯罪進了監獄也可以保外就醫嘛!所以,醫者父母心,治病救人不能心急,公安的工作是為了保障社會去腐生肌,這和醫院醫生的工作有異曲同工的道理,我們平時總強調理論聯絡實際,密切聯絡群眾,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一直在談論要求別人怎樣怎樣,很少有人說自己不怎麼樣,我在這裡就特別指出一下,對這個有健忘症還腦子不好使的人,我們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一定從內心深處重視起來,這才是指導我們工作的方法和思路,這才能保證工作不出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