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旋沒開啟盒子,從外面包裝看,似乎是一副玉石鐲子,馮喆推脫說:「這不好吧?你給嫂子買的,我這……」
「我回梅山重新給她選,這個你得收下!」
李凱旋說的不容置疑,將盒子放在馮喆面前,馮喆開啟一看,果然是一副青瑩的冰糯種緬甸翡翠手鐲,在燈光的折射中十分養眼,看起來就價值不菲,嘴上就說:「這麼貴重的東西,看上去就不錯,我可不能白拿,這得多少錢?我給你。」
「別,老弟啊,你千萬別提錢,我這算是借花獻佛,你收下了,我還謝謝你,不然這東西我還想著怎麼打發呢。」
其實李凱旋這鐲子也不是給他老婆買的,但是今晚出了這事這會也不能直接給馮喆兜裡塞錢,再說給多少錢合適?三更半夜的也沒地方去搞別的什麼東西,只有將這個鐲子挪用一下,以解燃眉之急。
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這麼怪,要是不收這個東西,李凱旋看來是沒法安心了,馮喆心說自己不收禮反而顯得對不起人家,好像做錯事的是自己。
李凱旋見馮喆收了禮物,臉上的笑終於自然了一些,知道這事就此揭過,和馮喆又說了一會話,兩人才休息。
和來的時候不同,在回嶺南的路上,裘樟清都沒有怎麼說話,一會錢一夫又組織人開始搞競賽,裘樟清自然首當其衝的率先,等她參賽完了,稍微停頓了一下,她讓司機放音樂聽。
隨機車上的歌單裡就有許巍的那首《難忘的一天》,當歌曲在淺吟清唱的時候,裘樟清開啟了一點車窗的玻璃,風從外面吹進來掀起了她的頭髮,馮喆在一邊看著她的臉被陽光照耀著,就覺得裘樟清內心其實非常的孤獨。
有的人在生活中看似一貫的比較高傲和冷漠,其實他們不是不想和別人太熟,而是因為維持兩個人的關係實在是一件需要耐心和體力的事,而孤獨往往總比其他來的輕鬆。
考察團回到梅山是中午時分,裘樟清要大家休息一下晚上開個會,因為時間比較緊,馮喆沒有去半間房,趁著機會將李凱旋給的那個鐲子放在了李玉的手裡。
這個鐲子看上去成色不錯,但是要給柴可靜顯然不合適,裘樟清恐怕會瞧不上眼,李雪琴也不能給,太過於貴重李雪琴會戴不出去,所以馮喆就送給了李玉。
送禮有時候也講究機會,這次更是有時效性,剛從贛南迴來就給了李玉一個禮物,證明這是專門為她而準備的、證明馮喆有心,李玉試戴了一下,非常的高興,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我其實不知道你怎麼喜歡這個,盲人摸象,胡亂猜的,不過千金難買你喜歡,你喜歡就好。」
這一段因為父親病重,李玉幾乎都沒笑過,也不知道究竟是她真的喜歡這個鐲子,還是高興於馮喆出門一趟沒忘記給自己帶禮物,李玉笑笑的說:「好,就算千裡帶鴻毛,心意我也領了,嗯,來而不往非禮,晚上開完會請你吃飯。」
不過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本來裘樟清說主持晚上的會議的,可是她因為有事,一會就去了省城坐飛機回首都了,李玉當然是得陪著裘樟清將她送到省裡,晚上和馮喆的飯局也就改期。
今晚開的是考察總結會,裘樟清走了就由嚴守一主持,會議有半截的時候,馮喆的手機開始震動,一看竟然是何國璋來的電話,但是沒法接,只有按了一個自動回復正在開會一會聯絡的簡訊。
這個會一直開到了夜裡二十三點多,出了會議室馮喆就到了下面大院裡,鑽進了車子,這才給何國璋回電話。
何國璋那邊隱隱傳來了洗牌的聲音,似乎正在打麻將,馮喆先道了歉,說自己剛剛在開會,何國璋說:「小馮回來了?晚上在開會?」
馮喆回答了是,何國璋說:「今天有幾個人來市裡上訪,是你們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