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會沙發上什麼都沒有,只餘留邱玉茹的體香,那就是說,她還會來找自己。
邱玉茹的忽然來臨讓馮喆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趙鳳康這個老小子這會在哪呢?楊凌呢?世界之大,有時候並不是不去想某個人,不是不想去找某個人,可是去哪找?怎麼找?生活是如此的艱難,又不是無所事事的每天都在渾渾噩噩中渡過的,誰能無所顧忌的放下一切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那似乎很率真很真我,但頂多隻是想想而已,思想和現實永遠的都存在不可調和性的矛盾,經歷歲月的同時不可避免的都在適應著環境讓生活改變著自己。
其實,有時候連靜謐的想念都是一種奢侈品了。
手機震動了,馮喆沒有立即去接聽它,他如今慢慢的也養成了一個習慣,但凡不是那幾個重要人物來的電話,他都會在時間上延遲一下才去接聽,或者有些不明身份的電話乾脆的就不接聽,這樣做會讓打電話的人覺得馮書記工作很忙,是在處理重要的公務無暇顧及,同時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騷擾,而有些電話是馮喆不想去接的,那就讓他們多等一會,這樣打電話的人就會在和自己對話之前再考慮一下所說的話語有沒有必要或者將以怎樣的方式說出來增加辦事成功的機率。
比如這個電話馮喆就不想接,但是又不能不接,他甚至在心裡猜測著這個電話的內容是關於哪幾個方面的,是和如今鎮上的金礦有關?還是哪家建築公司想承攬中心小學的校舍建設?
馮喆在等待著對方能夠自覺的偃旗息鼓,可是人家卻意志堅強還不屈不撓,於是等考慮的差不多了,他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主動說了一聲:「楓林,你好啊,有什麼指示?」
第264章 馮黑臉(一)
除了鎮長楊樹明和書記馮喆之外,半間房的主要領導此時都坐在會議室裡等待著會議開始。
郝千秋已經接連的吸了兩支煙,他的目光在牆壁上的宣傳標語掃來掃去,偶爾有人和他說話,他只是微笑著點頭,這表現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是他內心是有些焦慮的,昨天中午,黨委辦的焦一恩跑到企業辦找自己,但是那會自己正在外面和幾個人喝酒,回來後才聽辦公室的人說焦一恩來的目的是看看鎮上交給企業辦排查廠礦單位的任務完成了沒有。
完成沒有?這還用問,當然不可能完成。
郝千秋當時沒有當回事,也沒想那麼多,焦一恩這人一貫的三拳打不出一個屁,蔫蔫的,所以郝千秋也沒責怪家裡的人為什麼不給自己打電話報告一下,因為有喝酒了就睡一覺的習慣,倒身就在辦公室裡睡著了,可是沒想到到了下午四點多馮喆親自就到了企業辦,而那會他正睡得鼾聲雷作。
馮喆沒說什麼,也沒有發火,只是和企業辦的其他人談話,等有人見機將郝千秋叫醒後,馮喆面對一臉惶惶的郝千秋還說郝主任這一段辛苦了,隨即問詢了一下企業辦的一些情況就離開了。
終日打打鬧鬧的夫妻兩個往往總能一起生活到最後,反而平時總是堪稱模範的兩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分道揚鑣了,這道理和上司對你連罵帶打的到不必擔心他會怎麼懲罰你一樣,因為馮喆太平靜了,平靜的讓郝千秋心裡沒底,他倒是希望馮喆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咆哮自己幾句,所以馮喆一走,郝千秋就將企業辦的人通通痛罵一頓,但是這似乎無濟於事,轉嫁憤怒只能說明心裡的擔憂和底氣不足。
郝千秋昨晚想到馮喆那裡坐坐的,可是卻沒見到人,打電話他也沒接,隔夜的飯會餿,當天事當天不能畢,郝千秋心裡就窩著一個疙瘩解不開,於是今早有些心神不寧。
焦一恩到會議室裡將準備工作做好,看看時間,進到書記辦公室提醒馮喆除了楊鎮長外與會人員都到了,馮喆嗯了一聲就往外走,剛剛到了樓道里,楊樹明的車就進了大院,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