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琴的婆婆也的確有些累,聽了兒媳的話就點頭,李雪琴抱起孩子等出門時候又說:「媽,我明天還是回店子去,你也和我爸好好歇歇,這幾個月一家人都辛苦了,總不能老是這樣,那身體受不了。」
李雪琴的婆婆也有這意思,可是嘴上還說:「不累,你要好好休息,調養,讓囡囡多點奶吃。」
李雪琴心說你想讓我調養好給你再生個孫子才是真的,回答說:「我沒事,你二老要注意才是,小囡囡今後上學怎麼的,我和金昊上班,總是忙不過來的。」
李雪琴的話讓婆婆很滿意,等李雪琴抱孩子出去,就睡了。
李雪琴回到屋裡,李金昊一看就問:「你怎麼把孩子抱過來了?」
李雪琴自然知道孩子在這裡李金昊做事就會受影響,眼睛瞪著李金昊就斥責:「你就那麼自私!你沒見咱媽這一段多辛苦!就只顧自個痛快!」
李金昊一聽心說也是,不過嘴上不承認,說:「嘿,你猜怎麼著,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那個馮喆竟然上了一千,和劉部長一樣是最多的。」
劉奇才這會是梅山縣縣委常委,宣傳部長,李金昊從姜笑梅的丈夫侯德龍手中救過劉奇才的命,劉奇才今天並沒有到場,只是讓人提前給李金昊送來一千塊錢,李雪琴聽了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覺得馮喆真是有心!自己真的沒看錯這個人。
「這馮喆到底為啥呢?怎麼給這麼多?」
李雪琴聽了低頭看著孩子,就躺在了床上,嘴上說:「管他為啥?給你錢你還不高興!怎麼著你也是年輕有為,你才二十多,有這麼年輕的刑警隊長嗎?就算是個副的,你那前途不光明?他那個靠山女縣長不是走了,這人也算是聰明,懂得未雨綢繆,算是在借著認識我在你這投石問路,他在梅山今後無依無靠的,要是再出了事,要是求你,就算你不辦事,總不好添亂吧?」
李金昊想想也是,就說:「這人真是看不清前程,怎麼昨天一帆風順的到了今天就旦夕禍福了呢?那會我想著這個馮喆今後在梅山可就隻手遮天了,可是那個裘縣長竟然灰不溜秋的走了,真是猴屁股坐不住金鑾殿,嘖嘖。」
李雪琴聽不得李金昊說馮喆不好,躺著沒吭聲,李金昊說:「你通知他了?我記得你沒有啊?」
李雪琴嘴裡嘁了一聲說:「我通知他?我還沒那個精神,我問了,胡紅偉說是他自己要來的。」
其實李雪琴根本沒問胡紅偉這句話,可是她說的還真是這樣,馮喆就是自己要來的,李金昊哪裡能去胡紅偉那裡核實,嘴上又是嘖嘖的嘆氣,說:「那女縣長也不看看,陳縣長是那麼好對付的?一會整這個一會整那個的,她想將梅山一夜間改頭換面,她倒是想的美,可是一口能吃成胖子?誰能到縣長這位置上都不是簡單的,誰上面沒兩個熟人,就你老公我,沒劉部長,我能有今天?」
李雪琴不想聽李金昊說這些,就問:「你說的也是,不過我就奇怪了,盧萬帥那會是裘縣長的秘書,盧萬帥怎麼就沒事,那個馮喆要說沒盧萬帥和裘樟清走的近啊,怎麼他就那麼受排擠,偏偏倒黴的就是他?」
可李金昊看不到李雪琴的表情,手將禮單晃動的嘩嘩響,說:「盧萬帥是誰?他老爹那會在縣裡也算是個人物,再說他怎麼去當了那個秘書的,我覺得這中間有蹊蹺,說不定是哪個在裘空降跟前安插的眼線,這是無間道呢,再說,我救了劉部長,馮喆救過裘樟清,那誰離得近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還有,誰知道陳縣長有沒有救過誰?」
裘樟清不是梅山本地選出來的幹部,是從上面派遣的,所以梅山人給她叫空降幹部、坐飛機幹部,這話本來是褒義,很有背景的意思,但是裘樟清離開,空降這個詞語就成了諷刺。
李金昊說著將禮單再看了一遍,往那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