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面子工程要做好,事情不在成敗,關鍵在於態度,自己的態度積極,李開來他們看到了,到時候弄不成,那也不能責怪自己什麼。
想來想去,馮喆還是覺得給柴可靜發簡訊,等聊幾句,看情勢再決定是繼續簡訊聊天,還是直接語音通話,或者乾脆不要再起這個意思。
「你好,吃了嗎?」
輸入了這五個字,馮喆看看覺得沒意思,刪除了又輸入道:「領導,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但是我覺得很冒昧,如果有所不便,請諒解。」
但是馮喆還是覺得不妥當,將文字再次刪除了,又打道:「今天在街上無意中聞到一種香味,以為是你,回身一看,原來是路過花店,是花香。」
簡訊發了過去,很快的柴可靜就回復過來了:「是嗎?吃晚飯了嗎?」
難道她正在吃晚飯?咱沒有問她,她倒是問咱吃飯與否。
「我吃過了。領導還在進晚餐?」
柴可靜發過來一條簡訊:「什麼領導?幹嘛這樣說話?你怎麼了?」
這柴可靜果然敏感,馮喆決定以平時的語氣和她說話,省得讓她覺得自己別有用心、急功近利,有事了才對她客氣討好。
「你在省裡,我在鄉下,從地域來說城市是經濟文化的中心,所以才叫你領導。我一直想問——這事關個人隱秘,再次重申,要是不便,我絕無其他意思,就是好奇,因為這樣的情形我從沒有在其他人那裡碰到過。」
馮喆的語氣裡帶著一種不留痕跡的恭維。
「嗯,什麼問題?」
馮喆問道:「我總是覺得,或者說是嗅到,也可能是幻覺——你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香味,我可不是跟蹤和偷窺你,你身上真的有很獨特的氣息,這種味道讓我能區別你之所以就是你而不是其他人,或許你用的是什麼香水,還是那種氣息是你生而具有的,仰或者那根本就是我的一種臆想?對不起,我實在不該問這個問題,你還沒吃好吧,你繼續,我不打擾了。」
柴可靜果然很久都沒有回覆簡訊,馮喆將兩腿放在床上,手臂撐在地板上吭吭哧哧的正在做伏地挺身,簡訊卻過來了。
「是嗎?從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沒有覺察到這一點。」
果然,柴可靜沒有拒絕回答,也沒有表示馮喆的問題無禮或者淺薄,每個女人都是喜歡自己對別人留下獨特印象的,看來馮喆從女性關心的事情上成功挑起了話題。
柴可靜又問道:「最近好嗎?」
「出嫁的媳婦穿做閨女時候的鞋,老樣子,我是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過一天算一天。」
馮喆的語氣有些玩笑的意味,這似乎讓柴可靜覺得馮喆一貫冷冰冰的姿態有些轉變,就問:「為什麼這樣說?不要自我調侃,你總是將自己隱藏的很深,遠離眾人,你有太多的憂鬱和秘密了。」
柴可靜緊接著又發過來一句:「其實你很優秀的。」
馮喆回復道:「怎麼,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嗎?我就對你不瞭解啊。我優秀?從何說起?」
柴可靜又過了很久才回復道:「你想過瞭解我嗎?那你想了解我什麼?」
馮喆一看,問道:「不敢。你和我就像是兩個世界裡生活的人。哦,你是發改委哪個部門的?」
這一下柴可靜還是很久才回簡訊:「你真的這樣覺得嗎?怎麼了?」
話已至此,馮喆決定實話實說,免得繞來繞去讓柴可靜覺得自己虛偽,而且他這會才覺得柴可靜非常聰慧。
「我遇到了一件奇怪和為難的事情,之所以說奇怪和為難,是因為這件事從邏輯和正常思維來言,絕對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可是卻發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