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著你的五臟六腑,只消再一個月,你若不服解藥,只怕到時只有香消玉損一途。”
浪平之不加修飾的說法讓房初傾的身軀明顯一僵,好半晌後她終於開了囗,但語氣之中卻帶著淡然。“至少那時候,勤天的傷已經好了。”
“肉體的傷是好了,可是心傷呢?”他一針見血的說道。
“心傷總也會有癒合的一天,只要他願意放下。”她總是這樣說服著自己,因為唯有這樣她才能毫無牽掛的離去。
事實上,唐太醫已經為她診過脈了,想來大娘是真的想置她於死地,因為她要青兒下的毒,能解者屈指可數,就連唐太醫都束手無策。
而就算那些人真的存在,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也不可能,所以她放棄了。
她不想讓她身軀內的毒擾了她和赫勤天的寧靜。
與其四處奔波找解藥,不如就讓她靜靜的伴在他身邊,恣意地享受著她原以為此生已不可得的幸福。
“你瞧瞧他那股願意為你生、為你死的傻勁,他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人嗎?”
房初傾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帶著淡淡哀愁的笑容,一雙水眸定定地望著浪平之說道:“他的確是不是能輕易放下的男人,如果可以,我相信他甚至會下地府去同閻王搶人,但我不願讓他這麼做,愛著我的他已經在生死關頭走上一遭了,我不想再連累他。”
總是負累著他,要不是為了護她,不讓她傷上一絲一毫,她相信這次他不會身受重傷。
要不是為了得到她,他將救命的九轉續命丹轉贈於人,他更不會在鬼門關前兜上這一回。
為她,一切都是為她!
夠了,真的足夠了,所以這次讓她為他做點什麼吧。
不讓他再苦苦望心於她體內的毒,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所以你打算盡一切可能的瞞著他,直到瞞不下去就走人?”精準的臆測著房初傾的想法,浪平之的眸中忍不住地流露出一絲的欽佩。
她的確是個值得讓赫勤天捧在掌心的女人,在她那冷然的表象中,其實藏著教人心動的熱情。
“嗯。”既然被人猜透了她的盤算,她也沒有掩飾的打算上電不猶豫的點頭承認。
“信不信他會為了你毀了房家,信不信他會為了你鬱郁終生?”他再問。
“我信,可又能如何?”這便是她的無奈,她的確無法做到十全十美,只能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如果說……”眸子精光盡露,他緩緩的將目光移至她的臉龐,然後定定的凝住,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察覺到他怪怪的,她探問道。
只見浪平之臉上略顯幾絲猶豫,隨即隱去,他淡淡的說道:“沒,只不過想請你答應我,在離開時告知我一聲。”
“為什麼?”她不懂他為哈會有這個要求。
他嘆了一囗氣,“因為我得防著那傢伙做傻事。”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的無奈,雖不足以說服她,可她仍答允了。
她知道他隱瞞了什麼沒說,可卻也不想探問,因為那不是她該關心的,除了最親近的人,她還是不習慣與人太過接近。
“初傾,你的身子不舒服嗎?”赫勤天皺著眉,審視她頰上那過濃的妝。
以往她幾乎脂粉不施,素淨著一張麗致的臉龐,可近幾日來,她的胭脂一天上得比一天濃,彷佛像是要遮掩什麼似的。
“沒……沒的事,你多心了。”他的敏銳著實教房初傾心中一驚,可她仍勉強的漾起一抹笑,反問道:“怎麼,我上了胭脂不好看嗎?”
“好看,可是……”銳利的眸光在她臉上來回梭巡著,想要尋找任何蛛絲馬跡。
“那青兒也是說好看,所以我才這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