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頭兩個大了。
“小姐,姑爺的臉頰傷了,卻堅持不肯上藥。”
“大姐,姐夫救了我們,你怎麼這般冷淡?”
“夫人……”
天啊!
彷佛她是個多麼冷血的人似的,每個人都拿著譴責的眼光瞧著她。
好吧!她承認,她對赫勤天是感激的,如果沒有他,她不可能這樣輕易便將初城留下。
她也承認,在大娘那巴掌打在他的頰上時,她的心受到了震撼,他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啊!
不論對哪個男人來說,被打巴掌就是一種侮辱,更何況是他。但他卻毫不猶豫的代她受罪,也挺身捍衛著他們姐弟。
如果說心裡沒有感動是騙人的,可難道因為這樣她就得感動得痛哭流涕,匍匐在地的大呼感恩嗎?
房初傾頗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漫無目的走在將軍府花團錦簇的園子裡,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他的臉龐,俊臉上還掛著那似笑非笑的笑容。
她急著想要甩去腦海中的畫面,可突然間,一道人影突地出現在她的眼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男人,她拍撫著自己受著驚嚇的心房,一雙水眸直勾勾的瞪著他瞧,眸光里布滿了警戒。
“閣下是……”這人是踩在自家的地盤上的,總得弄清楚來人的身分吧!
“在下是欽差大臣,浪平之。”浪平之自若的表明了身分。
“欽差大臣?”瞧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嘴角噙著一絲諷笑的男人,她著實很難想像他是欽差大臣。
不過再轉念一想,倒也不覺奇怪了,畢竟赫勤天是皇子,也是大將軍,來個欽差大臣算什麼,宅子裡就算出現了皇帝爺也不是什麼怪事。
所以房初傾沒說什麼,只是微微斂裙為禮,便要繞過他離開。
就在他們錯身而過之際,浪平之卻突然開囗道:“你該是將軍夫人吧?”
她沒有回答,只是停下腳步,回望著他,頷首一記。
是個沉得住氣的女人,冷然中自然散發出一種魅人的氣息,難怪向來心高氣傲的赫勤天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方才你家大娘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又說道。
“一些家務瑣事,讓欽差大人見笑了。”進退有禮,房初傾雖不解他為哈和她說這些,不過仍是歉然的說道。
“見笑倒是不會,可也有些見解,不知將軍夫人願不願意聽上一聽?”難得瞧見赫勤天那在望勁兒,他不攪和攪和似望太對不起自己。
他微微的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可眸底一閃而逝的卻是狡檜。
人家要說,她能不聽嗎?這聲詢問只怕也只是禮貌上的。
房初傾心知肚明,只能淡淡的說:“願聞其詳。”
“我瞧你那大娘顯然並不樂意你享有幸福,可是……”不是一個問號,而是一種瞭然的肯定說法。
想來那大娘的恨意表現得也太明顯了,縱是眼前這不過一面之緣的人也可以窺知她心中的恨意。
“大人有話,但說無妨。”並不是真的想和浪平之討論自己的家務事,但她也不想太過失禮,即使她再不願,也是頂著將軍夫人的身分,不能讓赫勤天失了面子。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難道夫人真想如你大娘所言,一輩子得不到幸福嗎?”
“什麼意思?!”聽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她不解的望著他。
“意思就是夫人不該是個泥人偶,任人搓圓捏扁,我要是夫人,那房夫人愈不想讓我幸福,我就愈要幸福讓她瞧瞧。”
顯然今天絕對不是浪平之第一天踏進杭州城,他早已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全都摸了個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