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子裡跑出去後的唐阿肆去了樓道。
在樓道里,空無一人的地方,她放聲大哭。
她又想到了陸毅思。
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他說:“阿肆,在我的世界裡,你的錯的也是對的,你永遠不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自責,你一難過,我就覺得世界塌了。”
那個人再也回不來,她也再回不去。
她想,他一定是痛恨自己的,為了錢,為了自己的母親,沒有守護住他們的愛情。甚至他走後連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她就選擇了別人。
你別討厭我,也別痛恨我,等媽媽身體健康後,屬於媽媽的東西我拿回來後,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我跟你好好道歉,當你的小哈巴狗,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你等我。過了冬天,再過了春天。到第二個春天,我穿著你最喜歡的碎花裙,我就去找你了。
唐阿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慢慢地站了起來。
……
唐阿肆從醫院離開後,晚上8:30又過來了,手裡拎著兩個黑色,鼓嚷嚷的袋子。
她站在三樓樓梯口,長長的呼了口氣,便走了進去。
來到長廊最盡頭的病房裡,陸毅川在休息,但是睡得不太安穩,好像是做夢了,眉頭時緊時鬆。
放下手裡的袋子,唐阿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靠在窗戶上,靜靜地看著陸毅川。
他的過去,她一無所知。
只在陸毅思那裡聽說,他很辛苦。
歲月的蹉跎,已經30歲的他,臉上眼角處,也布上了歲月留下的痕跡。但依然還是帥氣端正。
“不……不要……”陸毅川顫顫巍巍的吐出三個字,惶恐地睜開了眼睛。
睜的太快,眼睛被頭頂的燈晃了一下,他又閉上了眼睛,慢慢適應後,又睜開眼睛。
他沒發現唐阿肆。
唐阿肆覺得自己這會兒出聲會讓彼此都尷尬,可是不出聲更尷尬。
“你醒了啊。”最終唐阿肆還是開了口。
陸毅川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唐阿肆換了身衣服。一眼看過去就讓人很舒服,充滿了活力。
上身穿著一件寬鬆的開衫拼色毛衣,下面是一條藍色的寬鬆闊腿褲,半扎的丸子頭。盡顯青春活力。
相較於三十歲的他,十歲年齡差,他倒像個小老頭。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唐阿肆那會兒跑出去後沒再回來,陸毅川已經做好她要說違約的話了。
她太害怕麻煩別人了,尤其是看見自己受傷,則就更想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