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狀便又一次攻擊,誰想袁洛瑛也出了手,他吐出的血凝成一條鞭子,一下子抽到了田師兄身上,田師兄頓時便受了重傷,傷及肺腑,對我說‘快走!’我當時荒了手腳,竟沒有立刻反應出來,反而又朝著他放了‘走雨飛花’,然後我腰間一疼,已經被他的血鞭捲到。
這時田師兄衝過來,拉起我一起飛了出去,他說袁洛瑛脫不開那囚籠,我們不妨暫避其鋒芒,過兩天等他功力消耗得差不多,我們再一起出手了結他。”
我出去之後,又布了陣,把其餘地方護住,便和田師兄吃了療傷藥療傷,誰想第二天中午,袁洛瑛竟然脫困而出。”露瓊宮主說到這裡,臉上尤有餘悸。
潘旃點頭:“老袁最擅長的便是禁制和解禁制,你們太小看元后修士的能耐了。”
露瓊宮主面有慚色,“幸好我當時布了防禦,當時他可能也已經是強弩之末,顧不得來報復我們,我們也受了傷,沒有勇氣追擊他,他就這麼走了。”
說完,露瓊宮主又唸了咒語,把水籠收回湖中。
魏紫棠慢慢走到湖邊,低□子去觸控那湖水,一邊感慨道:“這麼美的景色,這麼清澈的泉水,原來有這樣的威力。”說著似是想要掬起一捧水來細看,誰料腳底一滑,竟然整個人掉進了水中。
潘旃和露瓊宮主大驚。
潘旃奔到湖邊,回頭問:“湖中可有什麼禁制將她攝入?”
露瓊宮主搖頭,有些惶恐道:“我下去救她。”
潘旃搖頭:“宮主重傷未愈,我來吧。”說著躍入水中。
不多會兒,潘旃挾著魏紫棠便遊了上來,魏紫棠雖然喝了兩口水,倒是無事,見了露瓊宮主,赧然道:“對不住宮主,汙了你們的宗泉。”
露瓊宮主搖頭道:“哪裡,潘夫人沒事就好。”
魏紫棠面有慚色,“我愧為修士,還這般笨拙,因為不會水,慌了手腳,竟忘了可以凌虛履步。”
露瓊宮主看她面帶紅暈,掩唇笑道:“潘夫人不要害羞了。”
好在修士也不需要換溼衣服,略一振臂,就全都幹了。
三人出了宗泉,露瓊宮主將他們送回去,便告辭離開。陳睿和玄裳也不知到哪裡察看去了。
潘旃問魏紫棠:“如何?”
魏紫棠聳聳肩,“你不也下去了?沒有找到什麼痕跡。”
潘旃沉吟:“看來不是在宗泉,我用神識仔細察看了,沒發現端倪。”說著突然笑了,捏著魏紫棠的鼻子,“你這傢伙,居然還挺善機變,還會偽裝落水。”
魏紫棠笑著躲開他的手:“恐怕露瓊宮主也看穿了,只是不揭穿而已。”
潘旃無謂道:“看穿也不怕,只要不撕破臉便罷。”
魏紫棠又道:“對了,你不覺得宗泉的禁制有哪裡很熟悉嗎?”
潘旃沉了臉色,“嗯,靈力的排布和運用方式很熟悉,和……”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道:“瓊宮。”
潘旃點頭:“沒錯,和瓊宮一模一樣。”
魏紫棠道:“一個叫瓊宮,一個叫露瓊宮,恐怕真是大有淵源。”
兩人正說著,突然有露瓊宮弟子來稟報:“有人來訪。”
兩人在這裡除了田蕤並不認識別人,正奇怪時,卻看到韓昔帶著一個黑髮的鮫人小男孩進來了,看到二人,撲了過來,叫道:“師父,師孃!”
兩人大喜過望,魏紫棠本來相信了曾如璽的話,以為韓昔已經先撤離了露瓊宮,想不到還在這裡,真是意外之喜。
韓昔和師父師孃略敘別情,便介紹他的鮫人小朋友給他們認識:“師父,師孃,這是墨潮,最近我都躲在他家,曾師兄不知道哪裡去了,墨潮正要帶我去鮫人的珊瑚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