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奪舍的時候也沒見怎麼疼,怎麼出來反而如此痛苦?又不是生孩子,犯得著嗎?
最後潘旃終於脫體而出的時候,彷彿植物的根從土裡拔出,許多無形的根系被從她體內拔離,頓時不止是頭痛,體內到處都是一陣撕裂的疼痛,因為疼痛面積太大,她竟顧不上感受出到底是哪裡疼,也分辨不出那疼痛到底是神識中的還是**上的。
暈過去之前,她最後看到一個正常大小,暗銀色長袍,黑髮披散的人影如流星般遁入那已經封閉五百年的石室之中。
最後一個念頭是:不知道元嬰身上的衣服是哪裡來的?是真實身體所穿衣服的影像?還是真的有衣服能穿在元嬰身上?
一片黑暗的世界中,似乎有了聲音,動靜,或者類似於紅綠幻影的色彩變化,我哪裡好疼……神識慢慢凝聚,終於意識到我是誰,對了,我是魏紫棠……哪裡疼?太陽穴?不是……頭頂……雙臂和腰,火辣辣的……
有人狠狠地拍著她的臉,說醒醒!
她終於睜開眼,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疼:自己雙臂後背,被一條明顯有靈力波動的繩索攔腰捆了個結結實實,躺在冰冷的地上。
打她臉的是一個女修士,應當是金丹修士,滿臉不耐煩,但是手掌間沒用靈力。
周圍的人不少,大都冷冷或漠然看著她。
意外的是,她那個新拜的師父也在,坐在當前右手邊,臉色很不好。
當中坐著一個長髯老者,頭髮鬍子皆是花白,從坐的位置和散發的氣息看,修為應當還在穆紅之上。
左手邊是一個美婦人,看著三十來歲,臉色平靜,目光卻很銳利。
其餘十來個人都是站著的,大都是金丹修士。
魏紫棠還很虛弱無力,睜開眼看著穆紅,呻吟了一聲,眨眨眼睛,擠出個微笑:“師父,您不是去遊歷了麼?怎麼回來了?”
穆紅咳嗽了一聲,終於厲聲道:“孽障,自然是你惹了禍,連累我被召回來審你!”
看她已醒來,中間的老者沉聲開口:“秦川峰弟子魏紫棠,你擅闖禁地,可知罪?”
魏紫棠蒼白的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弟子……弟子知罪……”
穆紅便道:“你究竟為何擅入禁地?難道又迷路了?”
魏紫棠一聽,便知道穆紅是要為她遮掩,可說一聲迷路,這藉口也太粗糙了,如何能服眾?
果然,穆紅聲音方落,旁邊的美婦人便笑了:“三師兄,你果然是護短成性!”
穆紅臉色更是黑了幾分,冷冷道:“清遠師妹,休得胡言!”
魏紫棠心中暗歎穆紅果然不會做人,難怪人緣那麼差,人氣那麼低。當即便掙扎著跪下道:“弟子有罪,弟子不是迷路,確實是打聽得清遠師叔不在,偷偷去的。”
穆紅臉色這下真的難看極了,一拍桌子,罵道:“混賬!”
中間的老者開口道:“你為何要擅入?”
魏紫棠繼續做出惶恐蒼白之色,哆哆嗦嗦,掙扎著爬起來跪下,道:“弟子痴迷煉丹,手頭有一丹方,因缺一味年久的珠草,難以煉出,上次給師尊送東西上山時無意中發現禁地內居然有一株四百年的珠草,喜出望外,難以忘懷,所以這次聞得清遠師叔不在,便心存僥倖,偷偷進山去了……”
穆紅這次真是痛心疾首了:“你這……你為何不與我說,讓我替你採來!”
魏紫棠諾諾道:“我……我拍師父拒絕……畢竟是禁地內的,不是我們峰的……”
穆紅痛斥:“禁地內怎麼了?我看守禁地五百年,採它一株草,算得了什麼!”
魏紫棠心中溫暖,這穆紅,果然真的是護短,居然這樣替她開脫。
旁邊兩位元嬰修士卻聽不下去了,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