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修士之威,一動手便是移山倒海,兩個元嬰修士的鬥法,那是難得一見,聲勢浩大,附近的靈氣都被攪得翻滾不休,魏紫棠只覺得胸中悶悶的,氣血翻滾。
兩人都是元嬰初期,穆紅年長,法力精粹雄渾些,田蕤則更擅機變,法寶似乎也更給力些,一時間倒也是鬥了個半斤八兩,難分難解。
魏紫棠立在旁邊看,雖然靈氣有些失控,身體很不舒服,心中卻有所領悟,隱隱有所觸動。一時間竟忘了勸架,雖然她也勸不開。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不驚動旁人,田蕤這裡雖然偏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執法弟子,還有看熱鬧的,金丹期和築基期的都有。但都不敢靠近,遠遠觀望著。
似乎有弟子回去稟報通傳,沒多久,果然是柳老祖來了。
鶴髮長鬚,鶴氅羽衣,履空而至,身後隨行著十數弟子,俱都面容端肅,不卑不亢,果然有仙家風範。
元嬰中期修士的威力,同時敵過兩位元嬰初期是沒什麼問題的,穆紅和田蕤動靜折騰得如此之大,柳老祖一揮袖子,廣袖中飛出一把瑩光璀璨的紅色玉尺,一出手,魏紫棠認不得的上古字元就滿天飛,威壓極重,一下便把穆紅和田蕤的法寶都格擋住了,柳老祖這才開口,聲如黃呂:“兩位師弟還請助手。”
柳老祖掌管戒律堂,便是元嬰修士也都對他尊敬有加,他這一開聲,兩人也只好停下手來,行禮說:“見過二(柳)師兄。”
柳老祖臉一沉:“這到底怎麼回事?”
田蕤一拱手道,也板著臉道:“柳師兄,是穆師兄來我洞府尋事!”
穆紅聞言一陣冷笑,氣憤難消:“田師弟,我無事來尋什麼事,你無故拘禁我的徒弟,是何道理?”
柳老祖早看到俏生生立在一旁的魏紫棠,如何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狠狠瞪了田蕤一眼。
田蕤卻絲毫無懼:“柳師兄,紫棠素為我所喜,我前一陣子把貢奉堂交給紫棠代管,這不過是招她來指點一二而已,又豈會傷害於她。”
穆紅又是一聲冷笑:“你打的什麼主意尋思我不知道?你這些齷齪骯髒的心眼,少往我弟子身上使!”
田蕤卻也長笑一聲:“穆師兄這樣說,好像我田某人曾經欺男霸女一般。”
柳老祖暗自皺眉,兩人一是自己嫡親的師弟,一是門中大有前途的新近元嬰修士,哪個他也不願有所損傷,眼看兩人越說越僵,連忙打圓場。
“田師弟,這卻是你的不是!你也太操之過急,既然有意,何不向穆師弟提親,名正言順地行事?”
田蕤還沒來得及回答,穆紅卻又是一聲冷笑:“我穆紅雖然能力有限,但是自家弟子都不能保全,豈不叫人恥笑,你不必提親,提親也不會將我的弟子予你為妾!”
柳老祖皺皺眉,心想三師弟果然迂腐古怪了些。
田蕤回以冷笑:“穆師兄好霸道的口氣,弟子的婚事捏得這麼緊,誰還敢作你的弟子?”
柳老祖心中一動,心想也是,這姓魏的女弟子田師弟恐怕是勢在必得,他性格古怪,難得對女子動心,何況一個區區築基修士,得以侍奉元嬰真君,難道還委屈了不成?那女子心中必是情願的,被拘禁這些日子,她必是已經被得了手了,看她皮肉完好,神完氣足,也不曾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心裡定是願意的。
夫君年少,顏色好,實力強大,世間女子,所求莫過於此,又怎會不願意?
三師弟不情願不打緊,架不住他的弟子自己願意啊!
自己乾脆當眾定下來,少了多少風波?
當即和顏悅色對魏紫棠道:“你可願嫁給你田師叔?”
魏紫棠抬起眼,看看面前三位元嬰真君,她本是不敢太過得罪田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