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豈能如斯。
唐棣心中本是誠惶誠恐,一見媧母似已怒氣稍平,膽氣更壯,復又躬身言道:“天都前輩,當年無心之錯,業已引咎,還望老前輩不必再究既往,恕他無心之過!就此罷休!”
大幻神丐被天都秀士小孩兒般的舉動,又驚又疑。
麻谷老人眼角瞄著那媧母,卻在呵呵笑著;兩手連番揚拂,拂得那片片破衣落而復起,竟為天都秀士助起興來,更引得他亂撲亂抓,眼前的媧母,像是被他忘到九霄雲外,腦中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
麻谷老人先前還懷疑,此刻卻已臉上掛不住,忽地冷冷一笑,向唐棣掃了一眼,怒道:“你是誰?我與天都秀士的事,也要你來多嘴,你這乳毛未乾的小子,也不掂量掂量你的份量,竟替他說話!”霍地左袖一抖,那軟綿綿的羅袖,倏忽向唐棣臂上纏去,羅衣雖薄如蟬翼,但一拂的風力,就大得要命。
“噯呀,娘!”
唐棣才覺得臂上一緊,身軀早被抖到半空,麻谷老人卻已呵呵笑道:“有趣,哈哈,這裡有個大的,我來替你捉!”
天都秀士同一剎那,叫道:“好啊!好啊!”
唐棣頓覺一股無形吸力,硬將自己往外飛去的身軀仍了出去“不要再去惹她,光棍不吃眼前虧,還不趕快躲過一邊!”
唐棣聽出是麻谷老人的聲音,腳已著地,媧母早厲聲喝道:“原來今晚你們連手對付我!好啊!今晚可要連你也要算上!
我就一個也不讓你們逃走,必定將你們都逮住,給你們幾個人一點苦頭吃吃,不然你們也不死心,有機會就要出手還擊,藉此機會,不如來個痛快,把你們收拾了,免得以後多生麻煩。
“我便先打發你們兩個!”身在話先,右掌一揚,已然欺身而來,兩人不擋,卻堪堪錯過!未被打中!
天都秀士卻一把抓住落下來的唐棣,大叫哈哈,說“捉住啦!捉住啦!”
麻谷老人不待大幻神丐拿樁站穩,牽附一帶,說:“見識見識天下奇功好不好,老化子,你忙甚麼?”
大幻神丐明白麻谷老人的心意,身子伴隨他飄出兩丈!在月光照射之下,媧母臉色氣得慘白,兩眼發紅,此刻天都秀士距他最近,媧母一挫牙,厲聲道:。
“原來你在戲耍我!”玉掌一翻,臂上一用力,霍地便向天都秀士肩頭拍去!天都秀士面前身後,哪裡覺得!
唐棣被天都秀士曾抓住左臂,直似要折斷一般,故現在驚覺性頗高,一見媧母從天都秀士背上拍來,便忍痛叫道:“老前輩小心了!”
哪知天都秀士兀自仰面哈哈,竟然不覺,但媧母這一掌拍到,勁道十足堪堪拍到肩上,他的肩頭忽的一縮,媧母那一掌竟被滑開,只覺天都秀士那肩頭柔軟似棉絮,輕滑如油脂,Qī。shū。ωǎng。媧母的掌力竟全部洩去,竟然無所施展,媧母的這一掌,等於沒發。
媧母一掌落空,不由的心中大驚!急忙收掌蓄勢,繼續再發第二掌。
天都秀士又在大笑道:’“我們再來!我們再來!”
在嚷聲中,忽然又將唐棣拋在空中!
麻谷老人雖然心驚,哪會就此罷手,左掌一翻,上後心的部位拍去!顯然她這次用了十成勁力!
卻聽天都秀士叫道:“老頭兒,接好啦!”同時身子藉勢往前一衝,媧母這一掌雖然眼看拍個正著,只覺勁力著他之體,竟然消逝於無形!而他竟然一無所知,卻兀自抬眼望著他丟擲去的唐棣,張著兩臂,往前一接!根本不看媧母一眼,也更不理會媧母的攻擊。
這一來,豈止媧母心驚,看得在旁的大幻神丐,麻谷老人連那面前的媚娘與兩位姑娘,也若痴若呆,驚異不止,都覺得天都秀士的武功,頗為驚奇,一時間,既沒有一個人動彈一步,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