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之極,我這才大驚,這時我心中大亂,心潮起伏,不知如何是好,應了:‘關心者亂。’的那句話了!
如果當時我不是心慌意亂,冷靜的運用我的功力,助她衝開心竅,我想也就無事了。
哪知她面色不變,端坐如故,我就不敢下手助她。皆因我深怕料想的發生了偏差,不知她那個先天真氣執行所在,如想法不對,下手錯誤,到那時,我不但不能救她,反面會害了她!那不是弄巧不成反成拙了,所以這些年來我就沒有下過手!
就這樣,她、她就再也沒起身了,八九年來,仍是端坐如故,待我確知她是被真氣衝閉了心竅,要救,也不行,我這才將鍾孔挖空,將她放在裡面,當時我感到上天有意虐待我,這種安排,豈不太殘酷了些,從此竟心灰意冷,便發誓摒棄武功,不但不再練,而且也絕不出手。”
天都秀士,說了這麼半天,方將前後經過說完,三人先是大出意外,沒想到說得這麼詳細,待她說到最後,方知他滿腔言語,是不吐不快,更可見他是自摒除了武功以後,每日守著她的遺體,觀看究竟,希望能有奇蹟出現,恢復正常,起死回生,可是多年以來,仍然沒有半點好轉,他有束手無策,悲苦的翹盼,煩悶的等待著。
他每天除了讀易經之外,恐怕就只剩下回憶!朝思而暮想了,他那幽恨之心,思念之情,鬱心中多年,無人可述,自然而然,便如黃河決堤,傾瀉面下,不完不止,他雖是對三人說的,只怕是目中有三人的形象,而心裡卻無半胳膊存在。
大幻神丐早瞟了麻谷老人一眼,那意思是說:“老兒,你的難題來啦,看你如何交待。”
果然天都秀士忽地站起身來,衝著麻谷老人,就是一揖,道;“適才你已將她致命之處說出,必然也有救她之法,右然能將她救活,不但我終身銘感,她也要感激你的活命之恩。”
麻谷老人全不理睬大幻神丐,道“秀士哪裡話,我不是說句大話,這位姑娘的起死回生,包在我老朽身上,就是,我卻只有個方兒,救她,還是秀士親自動手才行。”
天都秀士聽他這麼一說,又高興,又緊張,道:“只要能夠令她起死回生,再得活命,無論有任何艱險困難,我天都秀士,也必然捨生以赴,哪怕是拿我的生命去交換,我也情願去做,只要她能得活,我雖然因她而死,那也死得有意義的,犧牲的更是有價值,就請麻谷老人快快說出,是怎麼個方兒,需要我做的是哪些?”
麻谷老人卻一本正經,莊容說道:“秀士,要說救她實不太難,難的恐怕還在你的身上。”
天都秀士一聽此活,便很愕然,麻谷老人已繼續說道:“我這方兒,是西南哀牢山中,有一種靈藥,只是這種藥,並非是草本藥材,產於深山或大澤之中,冒險犯難,尚可取得,而且並非無主之物,足以取得,就較比困難多了,具有這藥的人,更是一位武功高絕的怪人。武功超神人化之外,更是脾氣乖異,性情古怪,向來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專門研習各種奇現雜症,為人醫療,分文不取,如果他認為可惡,也休想替你治療,所以奸惡之輩,權勢之門的人,就是好話說盡,或者金銀珠寶再多,也難請到他。可是好些貧苦孤寡之人一旦生病,如果他一聽到,便主動的前去醫療,據說他的醫術真能藥到病除,一劑吃下,便可痊癒,是以在西南各地,大多都曉得其人其事,無不敬之如補,老朽也是在無意見中得此人。”
一言未了,大幻神丐,已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說萬蜂王?”
麻谷老人道:“不錯,正是萬蜂王,老化子,你該記得,有一年,我們兩個老不死的行道西南,經過雲南大理府時,不是曾親眼看到一位黃衫清瞿的老人,用一隻巨大的金蜂,為人治病麼,治疾的那個人,不是聽說已經死去了半年之久麼?既然他能治活死去半年之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