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嶽海直起身,臉上的微笑瞬間收起,皺眉往外走去,看了一圈,孩子正被陸奶奶抱著照顧,好些人正圍著她逗弄,但是人群裡卻沒有傅朗。
傅朗消失了。
西南邊境某小山村。
&ldo;花姐好&rdo;、&ldo;花姐您好&rdo;恭敬的招呼聲此起彼伏,那個衣著樸素中帶著某少數民族特色的瘦弱中年女人一點也未曾停留地走進了一個大屋。
這座大宅外有不少荷槍實彈的人守著,遠處的農田裡,人們正在辛勤勞作,大片妖冶的罌粟花在風中搖曳,散發著醉人的芬芳。
&ldo;只要幫我報了八年前我丈夫的仇,我就告訴你們那批貨在哪。&rdo;女人面對一屋子匪氣十足的男人,卻高傲地抬起下巴,絲毫不懼。
她的丈夫曾經是這裡最大的毒梟,擁有漫山遍野的種植園,她本人也曾是這裡最富有最尊貴的女人。八年前,經過那場慘烈的鬥爭,她丈夫被華國抓捕歸案,並判處了死刑,火拼中,他十三歲的孩子也被流彈擊中,不治而亡,死的時候他手裡還緊緊攥著一把手槍。
而她自己也因為藏毒罪被判處了九年有期徒刑,因為在監獄裡表現良好,她被提前釋放。
這個女人擁有一個很好聽的漢名,叫花鈴。
不久後,花鈴帶著自己弟弟和手下揚長而去。
&ldo;大哥,真的要答應她?&rdo;一個年輕男人問。
坐在上首的男人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渾身散發著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悍氣。
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屬,嗤笑一聲,道:&ldo;先應承著,如果她的計劃真的那麼順利,我們出幾個人幾桿槍也是應該的,再說,這裡可不是八年前的&l;天堂&r;了。&rdo;
八年前那次行動後,刀疤男繼續在外面躲了好幾年才帶人回來重整山河,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恢復了元氣,之後他的行動和安保也更加嚴密,比之前的孟老大更加惜命。
說起來,他的大哥、兄弟和不少手下都是在那次行動中折掉了,雖然也間接鋪成了他的問鼎血路,但是說到底,這個仇也終是跟那夥人結下了。
那夥人是他們所有西南幫的死敵,如果能夠殺了那個人,自己也可以收服人心加立威,更何況當時還有那批沒來得及出手的貨,那個數量足以讓他垂涎,並為之鋌而走險。
&ldo;我就是覺得那個女人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明明孟老大都不在了。&rdo;旁邊一人憤憤道。
刀疤男擦著自己槍,緩緩道:&ldo;你懂什麼,她祖上是著名的巫師,至今在樓族中還有不小的威望。你以為當年孟老大為什麼能那麼快上位,還不是因為她?&rdo;
說著,他朝窗外猛地開了一槍。
一聲悽厲的慘叫驚起了一群無辜的鳥兒。
血在這片土地上蔓延,很快又被人沖刷乾淨。
與此同時,蕭嶽海下了飛機後,弄到一輛吉普,正慢慢朝目的地駛去。
遠方,陽城,正在坐月子中的蕭悅澐,心底如破了個巨大的洞,沒有一刻能夠安穩。
理智上,他知道以傅家的能量加上軍方和警方的配合,這次營救行動大機率能成功,但是情感上,他仍抑制不住地會為那兩個男人而擔心。
那是兩個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的男人,如山一樣的大哥以及他最親密的愛人。
與其安安穩穩待在後方提心弔膽,蕭悅澐多麼希望能跟大哥一起去。
視線下移,蕭悅澐凝視著床邊的搖籃裡,那個已經褪去紅皺,面板白嫩的胖胖的小嬰兒,眉眼間依稀能看到傅朗和蕭悅澐的影子。
此刻,寶寶正睡得香甜,彷彿一個下凡的小天使,大人的世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