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下,就會如臨大敵,非得做好萬全準備因應不可。
恭卉這才猛地回神,面色一整。“當然要!”回頭,她又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壞人臉。“你們還等什麼?取出貝勒爺專用的茶具,沏茶、備果子,還有要人重新再將門檻刷一遍——”
光潔無垢的大廳上,現下坐了三個人,珍貴芳香的黃山毛峰茶,香氣充滿一室。
此外,大廳上還站了個人,這人滿心失望。
“我說永璘,皇上要將日本公主指給永瑆,你說可能嗎?”瑞親王閒聊似的啜著茶問。
“應該不可能,十一哥早娶有福晉,皇阿瑪應該不會要他犧牲他的福晉。再說這回是日本主動示好,還提議和親,可皇阿瑪對待他們的態度挺冷的,似乎沒將他們放在眼裡。”永璘同樣寫意的半倚在紫檀椅上。
“是嗎?可我覺得日本這回的和親來意不善,像是有陰謀。”說話的是葛爾沁郡王。
他年紀約莫二十七、八上下,相貌極有大漢男兒的威儀,可眼神帶點陰氣,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他的屬地在蒙古,長居關外,在蒙古草原上十分有勢力,是個不可忽視的人物,此次他蒙聖上召喚,特意整裝入京面聖,下朝後便應永璘的邀約,來到貝勒府邸作客。
“陰謀?!”這話可讓瑞親王吃驚了,人也跟著坐正。“此話怎講?”
“日本垂涎我大清國領地已久,不時有船隻入侵咱們的海域,對沿海漁民發動小規模攻擊,這回居然主動提和親,你們不覺得有異嗎?”
永璘淡淡的瞄了他一眼。“郡王屬地在蒙古,竟對沿海之事瞭若指掌,佩服佩服。”
葛爾沁眼神微閃。“哪裡,我只是關心國情,順道多瞭解邊防之事罷了。”
“哦?郡王將蒙古治理得有聲有色,我常聽人說,以郡王之才,留在蒙古真是大材小用,有不少人建議皇阿瑪該召你回京委以重任才是。”永璘笑說,眸中卻無笑意。
葛爾沁聽了,不動聲色的自眨。“葛爾沁不才,怎好留在京城丟人現眼,照我說,還是快快滾回蒙古餵馬去吧!”
“郡王說這是什麼話!你的豐功偉業都傳到京城來了,連永璘都讚譽有加,我瞧改明兒個就進宮向皇上提一提,讓你就此機會順勢留下吧。”瑞親王笑得異常熱切,老眼閃著算計。
葛爾沁力持平穩的神色終於有異。“真的不用了,我還是喜歡聞蒙古草原上的馬糞味,京城這地方嬌氣太重,我這粗人住不慣。”
“郡王是真待不慣京城呢,還是怕留下後被困住,再也回不去?”永璘語調慢吞吞的,聽來沒啥用意,可話中內容可就是讓人臉色大變。
“永璘,你是什麼意思?!”葛爾沁果然跳腳,霍地起身,不慎撞翻了茶几上的杯子,茶水濺了他一身。
廳上的恭卉見狀,立即拍手要人上前清理破碎的杯子,自個則是掏出絹帕,親自幫他擦拭濺溼的衣袖。
略微清理後,她便要退下,一抬眸,卻發現他正瞅著自己看,她輕點了首,正要離去,他卻拉住她的手腕。
“謝謝。”
恭卉瞧了他一眼,不見輕佻,應是真心言謝,便淡聲說:“不客氣。”接著收回手,又站回永璘身後。
永璘散漫的坐姿不變,只是半垂著的眼角輕輕掃過她的手腕,藏在眼底的是一抹深思。
“永璘,你剛說這話不對,若教外人聽了,還以為我對皇上有貳心,才教萬歲爺有意調我回京,防堵我作亂。”回過神,葛爾沁不滿的冷嗤,“我以為你邀我一聚,是想與我結交,瞧來我是誤會了,你根本沒這意思!”
永璘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你沒誤會,我確實有意與你結交,所以才找來皇叔作陪,今兒個還打算設宴款待,可我這人就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