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蘇家時候外面還挺熱鬧,但越是接近樓府,外面越是安靜。
直到現在,幾乎沒有太多人走動的聲音。
蘇晚也不太懂古時候嫁人到底是什麼樣,現下視線也被擋著,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場景,於是只能被動的在丫鬟婆子的攙扶中走到了堂前。
透過蓋頭下方,她也只看到一雙穿著黑靴的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蘇晚稀裡糊塗的,直到被送進洞房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坐在房中,裡面一個下人都沒有,就連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春桃夏竹,都被關在了外面。
一整天折騰下來,蘇晚極累。
她掀開蓋頭的一角,眼神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
空無一人的房間裡,只有臺前的蠟燭挑躍的燃燒著。
從下轎開始,蘇晚便察覺到樓府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結婚這種大事,好像在樓府裡並不被重視,她連酒席的喧譁聲都沒有聽見。
春桃和夏竹雖然全程陪著她,但總是在想要說話的時候被樓府家的婆子打斷。
要不是自家門前熱熱鬧鬧的聲音還停留在耳畔,蘇晚都要覺得自己像是姬妾般,悄無聲息的從旁門抬進了府。
樓清澤的婚禮,似乎與她印象中的古代婚禮極為不同。
蘇晚坐在房中等了一會兒,因為一大早便起來,她此時精力已經被消耗殆盡,整個人都昏昏欲睡的樣子。
她乾脆把蓋頭直接從頭上掀開,站起身在房間走動了一下醒醒神。
又累又餓的等在這裡實在太過無聊,蘇晚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兩口,忙到現在,她粒米未進,著實有些餓。
不知道樓清澤在幹什麼,直到蘇晚快把一盤點心都吃光,都還等到。
最後實在太困,她把蓋頭蓋在頭上後,直接靠著床邊的柱子眯了眯。
然後一不小心,直接睡了過去。
“嘎吱”——
這是門被開啟的聲音。
一個穿著緋紅婚服的男人正邁著步子往裡走去。
他走到蘇晚面前站定,還未開口便聽見蓋頭下傳來輕微的鼾聲。
樓清澤黑眸裡閃過些意外。
隨後拿過放在桌上喜秤,手腕微微一動,那蓋頭便被徹底掀開。
只見一豔麗少女正靠在床柱上睡得正香。
她有著一張白裡透紅的芙蓉面,額前頭冠垂下的流蘇斜斜地搭在臉上。
嘴唇飽滿,鼻尖小巧,一身喜服襯得她氣色極好,豔麗又矜貴,像是熟透的水蜜桃,盛開的石榴花。
她是極為適合盛裝的。
不管多麼金貴華麗的物件,放在她身上非但沒有壓不住,反倒襯得她越發好看。
倒是好顏色。
蘇晚就算睡著了也十分敏感。
在感到蓋頭被掀,她便迅速醒了過來。
微微眨了眨眼睛,這才看到面前站了一個男人。
他身上穿著和她一看便是同款的喜服。
蘇晚視線緩緩由下往上,直到落入那雙濃墨般的眼睛。
他無疑是長得好看的。
但他無疑也是有些……不太好接近的。
蘇晚在他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情緒波動。
“醒了?”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隨手把手中的喜秤拋到了桌面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蘇晚有些拿不住他的態度。
但想了想炮灰人設,自我感覺還是得演戲。
蘇晚仰著頭看著他,小聲說:“你就是我的夫君?”
樓清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