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夜淵的這句話,沈君寒把視線落在了蘇晚的手腕上上。
她一隻手帶著他送的那隻紅色的玉鐲,另一隻手從袖口悉悉索索的伸出一條小黑蛇的腦袋。
見他看了過去,還有些耀武揚威的揚了揚頭,嘴裡發出嘶嘶聲。
沈君寒眼眸一寒,淡淡道:“我若看了你又能如何?”
小黑蛇身體肉眼可見的變大,眼見著馬上就要變成半人半蛇的狀態,沈君寒卻又說:“如今在慕華的地盤,你不怕他突然進來看見你?”
“若是他聯想到了你和蘇晚之間暗中有聯絡,她的處境如何,想必你也清楚。”
小黑蛇愣了愣,止住了繼續變化的身體,又變成一條小黑蛇,不過卻從蘇晚的手腕上慢慢遊動到她肩頭,高高揚起頭,看著沈君寒張大嘴巴,就像是要咬他似的,威脅般的嘶嘶了兩聲。
[沈君寒!你這個卑鄙小人!]
沈君寒修長的手指探了出去。
夜淵有些著急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你想幹什麼?晚晚才不會喜歡你!我不許你碰她!]
那隻手落在了蘇晚的臉頰,沈君寒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鬱氣,這種鬱氣讓他在和夜淵爭論的時候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做點什麼。
他像記憶中的夜淵一般,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頰,但又因為是第一次做出這樣不正經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疑和不自在。
手下的面板軟滑細膩,是他從來都沒有實際觸碰過的存在,只在夜淵的身上被迫感受過。
他微微抿了抿唇,手腕一轉,把她臉頰上散亂的髮絲仔仔細細地別在她耳後。
隨即,手上傳來一陣刺痛。
沈君寒垂眸一看,小黑蛇牢牢地咬著他的手腕,鮮血從手腕往下滴落。
在差點遞到蘇晚身上時,沈君寒收回了手。
夜淵死死地咬著他的手不鬆口,以至於就算沈君寒把手收了回來,他還咬在沈君寒的手腕上,隨著他的動作在半空中晃盪。
“鬆口。”
[不松!誰讓你碰晚晚的!你這個登徒子!]
沈君寒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懸掛在手腕上的小黑蛇,認真的說:“為什麼你就可以,我就不行?”
夜淵顯然有些憤怒了,他在沈君寒的腦子中大喊:[我和你能一樣嗎?!]
沈君寒困惑:“為什麼不一樣?”
[晚晚對我和對你,那能是一樣的嗎?你不會覺得你長得和我一樣,晚晚就覺得你也可以?]
[自我感覺能不能不要那麼良好?你和她很熟嗎?不過就是師徒關係!]
沈君寒沉默了一瞬,並未被夜淵的話打倒,而是又說:“你和她之間的關係,也不過是朋友。”
“我和她是師徒,理論上來說還要親近一些。”
“更何況,你們也沒有互訴衷腸確定關係,既然不是夫妻又無特別關係,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夜淵被他這話問得一愣。
是啊,他和晚晚好像也沒有確定關係,晚晚也沒有說過喜歡他……
沈君寒說的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不行!
他不能被沈君寒就這樣洗腦!
夜淵開始胡攪蠻纏:[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先看中她的,你就是不能碰!]
沈君寒冷著臉:“既然你們沒有確定關係,那也不過就是朋友,你沒有權力阻止我。”
夜淵氣得嘴下更加用力了!
但沈君寒臉上的神情卻一點都沒變,似乎這點疼痛在他身上並不存在似的。
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即無所謂的說:“想咬便咬,我的想法並不會因為你而改變。”
夜淵見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