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了很久,讓我們跟你帶一句話。”主治醫生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沒看見這人的秘書都快被折磨瘋了嗎?
“什麼話?”陸西祠注意力馬上被他吸引,但眉頭還是有些皺:“很疼嗎?她是不是又喊疼了?”
主治醫生搖頭,臉色有些不自在,但最後還是說:“蘇小姐說‘陸西祠!誰讓你站在外面那麼久的?你是醫生嗎?’、‘快回去睡覺,醜了就不理你了’。”
醫生邊說邊覺得這情形有些尷尬。
但陸西祠聽到後卻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
高秘書在內心給蘇小姐點了個贊,然後跟著勸:“是啊陸總,您看您都在這裡守了這麼久了,蘇小姐也沒有大礙了,不如回去休息休息?”
“蘇小姐要是看見你這麼憔悴的樣子,肯定會心疼的。”
心疼不心疼他倒是不知道,但肯定會嫌棄他不帥了,到時候又得鬧脾氣。
他眼中泛起薄冰漸消的暖意,衝著高密說說:“派車,回公司。”
高秘書有些意外:“陸總不先回家嗎?”
陸西祠頓了頓,說:“行,先回趟陸宅,再去公司。”
雖然不知道陸總為什麼不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休息,但高秘書還是奉命行事,開著車把人送到陸宅,一個小時後,陸西祠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上了車。
他精神變好了些,整個人身上還帶著些水汽,但面容卻一改在醫院時的頹敗,變得冷硬狠毒起來。
高秘書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確實是有人要倒黴了。
陸總一去公司便雷厲風行地直接出手把膽敢傷害蘇完的陸一甚送進了監獄,不過三言兩語便把他插在公司的簇擁全部清理乾淨。
他覺得自己就是太仁慈了。
高秘書看著陸總聯絡了最強大的律師團隊狠狠砸錢就是要讓陸一甚這一輩子都呆在監獄裡,不由得身上有些發寒。
這些人為什麼就是不清楚,陸總的可怕?
更何況他傷害的還是陸總心裡最在意的那個人。
陸西祠安排好一切後,又去了醫院。
蘇晚因為情況良好已經被轉入了普通病房,他見她還沉沉地睡著,面上有些失血過多引起的蒼白,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他在她病床前坐下,大手輕輕地握著她的,看了許久後這才有些疲倦地閉上了眼。
陸西祠墜入了一場別樣的夢中。
他感到身體一陣劇烈的疼痛,腹部像是被利器刺中,鮮血比蘇皖受傷時流的還多。
四周一片漆黑,他在夢境中彷彿是個目不能視的瞎子般無措。
正當他以為這黑色如同永夜般沒有盡頭時,手上突然傳來輕柔的動靜。
“……陸西祠。”綿軟的呼喚聲傳入他的耳朵。
周遭冰冷四溢的感覺瞬間回暖。
他睜開眼睛,蘇晚抓著他的手有些困惑,又有些虛弱地看著他:“怎麼了?你好像比我還要辛苦,睡個覺額上都是冷汗。”
陸西祠從困窘的夢境中徹底抽離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臉色好不容易恢復一點紅潤的蘇晚:“……怎麼樣?還疼嗎?”
蘇晚搖了搖頭,顯得有些虛弱:“不疼了呢。”
陸西祠伸手把她有些凌亂地髮絲別在耳後,沉默了半響才說:“你不該救我。”
蘇晚瞪大了眼睛,嬌裡嬌氣的說:“我救了你你還不高興了?陸西祠,你就是這麼對你救命恩人的?”
陸西祠臉上嚴肅的神情被她的話破壞了個乾淨,頗有些低聲下氣的說:“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我只是……”他看著蘇晚的眼神有著妥協和無奈:“我只是不想看見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