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傅行深這般回答,蘇晚頓時便想起來自己一直以來忽略的細節。
好像自從她來了傅宅,照顧了傅行深這麼久,除了某一次突然出現的一個女人之外,傅行深的親人朋友似乎沒有一個前來看望過他。
唯一和他有些熟稔的,好像還是醫生。
而根據她之前好奇查到的一些傅家的八卦,好像傅行深和他家裡人的關係也不怎麼樣。
所以……這次他的父親讓他回家參加宴會,想來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現在雖然腳能走,但時間也不宜過長。
又加上眼睛也看不見,如果真的去了,想一想就覺得有些……可憐?
蘇晚看了一眼傅行深,見他臉色而有些許失落,“強顏歡笑”的樣子讓她再次皺了皺眉。
她想了想,說:“如果傅少不介意我跟著去給你丟臉,那我就陪傅少一起去吧。”
“真的嗎?”傅行深突然抬頭看著她,那雙無神的眼睛都彷佛迸發出了別樣的神采。
蘇晚被他“看”得有些許不自在。
但還是點了點頭:“……嗯。”
傅行深顯得有些高興,他嘴角微微彎了彎,這才說:“……那我讓人給你準備一件禮服。”
“行。”既然答應了,蘇晚也沒必要那麼矯情。
*
蘇晚拿到那條禮服裙的時候是第二天。
也不知道傅行深從哪裡知道的尺寸,這條有些低調的黑色禮服裙完美的貼合了她的身材。
她自從在傅家工作之後,除了在小世界,已經很久都沒有穿過禮服裙了。
這時候換上,竟然有些不太自在。
蘇晚蹬上高跟鞋,走到臥室的穿衣鏡前,細細的打量自己。
她臉上的傷痕其實已經好了很多,現在即便走出去也只是讓人側目一下,並不會嚇到旁人。
甚至於說,只要把臉側的頭髮垂下來,便不太明顯。
蘇晚想了想,拿出許久未用的化妝品,在臉上鼓搗了一陣。
作為前頂流,她也是進階過化妝技術的,雖說不能和專業的頂級化妝師比,但遮蓋一下臉上的傷痕,讓自己在化妝之後與以前的自己區分開來還是能夠做到的。
等她畫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她臉上的傷痕雖然還有一些痕跡,但已經是非常不明顯了。
只要不是距離太近,幾乎不會發現什麼破綻。
她摸著自己上妝之後顯得尤為美麗的臉,眼眶有些微微發熱。
這樣真實的自己,已經好久都未曾見過了。
她笑了笑,給自己挽了個鬆鬆的髮髻,隨後戴上了一隻黑色的口罩。
正當她準備得差不多時,臥室門被敲響了。
“蘇晚,準備好了嗎?”
蘇晚深吸一口氣,踩著高跟鞋開啟房門。
門外,傅行深沒有坐輪椅,而是站在她面前。
他眼睛落在虛空處,但蘇晚卻莫名感到他身上的氣息變了變。
“司機在外面等著,我們現在便可以下去。”傅行深說。
蘇晚看了一眼他身後,沒有發現輪椅後有些奇怪的說:“傅少不用坐輪椅嗎?”
話說出口她才覺得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有些太失禮,於是立馬又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傅少的腿現在還沒有徹底恢復,所以……”
“不用擔心,走兩步路還是可以的,輪椅我讓林叔放在了車上。”
蘇晚鬆了口氣:“傅少可千萬不要逞強。”
“我知道。”
這話說完,蘇晚便十分自覺地扶著傅行深的手臂,帶著他往下走。
傅行深在她碰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