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帶著他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坐下,隔絕了一部分視線,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並不知道傅行深今天來參加這個宴會究竟是為了什麼。
傅氏集團仍舊在他的手中掌控著,他是傅家的功臣,地位雖在看似因為身體的原因有些搖擺,但蘇晚並不覺得傅行深一點應對的方法都沒有,不然也不會在受傷之後這麼久一直穩坐總裁的寶座。
她有些想不明白。
傅行深似乎也知道蘇晚心中有些困惑。
他把手中的香檳杯放在桌面上,小聲說:“奇怪我為什麼會來?”
蘇晚心中一動,倒是沒想到傅行深竟然主動開啟話題。
她見他臉上並沒有被冒犯的神色,這才說:“是有一點好奇。”
“呆會你就知道了,”他微微側了側臉,似乎聽到什麼聲音似的,嘴邊噙著一絲微笑,“……來了。”
蘇晚一開始還不知道傅行深說的“來了”是什麼意思。
但隨即,她便看見一個和傅行深長得有些許相似的男人走到了兩人身前。
他眼神在傅行深的臉上落了一瞬,面上帶著些輕慢:“大哥,別來無恙?”
傅行深臉上帶著一抹笑,說出口的話卻令蘇晚忍不住側目,他說:“我不是你的大哥,別跟我攀關係。”
這樣的有些尖銳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竟帶著些漫不經心和隱隱的漠視。
倒是沒有想到傅行深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在她面前一直都表現得十分溫和,沒想到也會有如此刻薄的時候。
來人明顯尷尬了一下,隨後便是被羞辱之後的怒意。
“……父親讓你去書房,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
傅行深並未有任何動作,只是道:“傅言,既然你知道我來這裡究竟是為什麼,就不要拐彎抹角。”
“想讓我去見他,不可能。”
傅言最恨的便是傅行深什麼都瞧不上的模樣。
他即便是出車禍快要死了,也依舊是這副樣子。
“話我已經帶到,你去不去是你的事。”傅言眼中全是嫉妒和恨意,仗著傅行深看不見,肆無忌憚的落在他的身上。
蘇晚眉頭一皺。
縱然知道傅行深與本家關係並不怎麼樣,但這樣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狀態也出乎她意料之外。
傅行深聽見傅言這般說,也並不惱,只淡淡衝著蘇晚說:“看來這個宴會也沒什麼意思,你說是嗎,晚晚?”
蘇晚既然是跟著傅行深一起來的,自然不管做什麼都向著他。
因此一聽見傅行深這般說,立馬道:“傅少所言極是,不如我們回去吧?”
說到這裡,還學著蠱惑人心的“床頭風”拉了拉傅行深的手,嬌氣道:“他們全都看著我,你這個弟弟剛剛還瞪你了,想來也不歡迎我們,我們幹什麼在這裡受罪?”
“行深,我們走吧?”
傅行深聽見蘇晚那一聲“行深”,差點咳了出來。
他瞬間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作勢起身:“……既然晚晚不想呆在這裡,我們便走吧。”
傅言見他和這個女人一唱一和的,當真要走,臉色立馬變了。
“傅行深,你別太過分。”
傅行深冷笑一聲,目光落在傅言身上。
縱然傅言知道他眼睛看不見,但被這雙和以前一般無二的眼睛看著,其中的氣勢竟讓他往後退了一步。
他穩了穩心神,有些煩躁的說:“行,你一貫如此,既然你不想見他,東西難道你就不想要了?”
傅行深一聽見他說“東西”二字,臉上的神色越發不太好看。
他沉默一瞬,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