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劍宗崇道真人,怎麼著?想當著我的面殺了宗主?”浪蕩真人嗤笑一聲,看了他頭頂的大包,“連尊上的侍女都打得夠嗆,我若是你,早就帶著你這些徒子徒孫的跑路了。”
“你!!!”崇道真人氣得臉都紅了,若不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憑著一腔怒氣把弟子和他的命交代這裡,他早就忍不了了。
他強忍怒意:“合歡宗這是想要與劍宗為敵嗎?”
“為敵又如何?”浪蕩真人不屑一笑,“我們合歡宗雖然不及劍宗人多,但好友分佈整個修真界,也不是不能一戰。”
“什麼好友,不過是群精蟲上腦的散修!憑你們也配和劍宗平起平坐?”崇道真人憤恨道。
“怎麼?你們劍宗不受歡迎,還怪起我們合歡宗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剛剛我們宗主出現,劍宗的毛頭小子眼睛都瞪綠了,”浪蕩真人浪蕩一笑,“哎呦,這就是傳說中的名門正派嗎?只敢心中想一想,卻不敢承認?”
蘇晚:大長老你真的太會說了,騷氣沖天啊。
祁明月卻把視線落在了站在面前的蘇晚身上。
她今天穿著一件有些……有傷風化的裙子。
她上半身只穿著一件小衣,柔軟的腰肢都露了出來,下半身則是一條赤紅色的百花裙,身上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外裳,襯得她越發冰肌玉膚,肆意灑脫。
在合歡宗的時候她的穿著便總是這樣不合禮數,只是在合歡宗的時候並不覺得奇怪,等到出來後,聽見浪蕩真人這一番話,心下頓時一沉。
只是就連他自己一時之間也分不清,他覺得不舒服的根源究竟是浪蕩真人對劍宗的鄙夷還是……還是劍宗弟子看見她時眼中閃過的邪念。
劍宗弟子早就倒在地上呻吟一片,崇道真人眼神落在蘇晚身上,長劍一指:“合歡宗的妖女勾引我宗弟子這事兒,難道不是鐵板釘釘?”
“什麼勾引不勾引的,多難聽啊,”蘇晚裝作嬌羞的樣子靠在祁明月身上,感到他身上一僵,卻沒有推開她,有些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說,“再說了,你們劍宗的人剛剛還對祁明月喊打喊殺的,我都要心疼他了。”
祁明月抿了抿唇,任由她靠著沒有動彈。
蘇晚繼續說:“沒錯,是我擄走了他,這又如何?”
“他可是你們劍宗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小仙君,中了我的丹藥都不肯屈服我半分。”
“那個什麼大師兄,剛剛暈倒那個,明明知道是我合歡宗擄走了他,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小仙君勾結了千魔教和合歡宗。”
“我心疼他給他一個機會回劍宗,還好心好意的告訴他他大師兄在這裡,沒想到卻被倒打一耙呢,更何況,當初他可是為了他的大師兄才素手就擒的,嘖嘖嘖,你們劍宗的人狠毒起來和魔教的又有何不同?”
聽見蘇晚這麼一說,崇道真人立馬便想到了幾個關鍵處。
但他仍舊不敢相信:“休得胡言!你們這些邪魔外道最會蠱惑人心,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很簡單啊,”蘇晚伸出手指點了點下巴,衝著大長老浪蕩真人說,“那就麻煩長老給這位什麼道人看看真相了,就用用那個昏倒的大師兄吧,他也就只有這點用處了。”
“你想幹什麼?”崇道真人此時已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劍宗弟子早就傷的傷,暈的暈,沒有半點戰鬥力,高離更是人事不省,跟待宰的豬沒有什麼兩樣。
浪蕩真人才不給這劍宗人絲毫面子,直接伸手一抓,高離便凌空落到了他跟前。
一道靈力直接籠罩了高離的腦袋。
半響後,高離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吐出一口血後,竟然幽幽轉醒。